他和小左對視一眼,無語的神情已經把他肚子裡所有想說的都翻出來,言簡意賅的四個字:真不要臉。
小左狠狠一點頭。
緊接著,肖蘭時拆開信封,裡頭有三四頁枯黃的紙張,每一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墨字,字跡潦草得非常,望上去,像是匆匆趕時間寫下的。
一開頭就是醒目的一句話:肖月。
你看到這裡的時候。那證明你還沒死。可喜可賀。肖蘭時:?
「您還真是嘴欠得一如既往啊。」接著他繼續往下看下去。-
「其實我原本想等你來了的時候,親自告訴你的,但誰能想到,你來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等你根本等不及,索性就給你留下了這封信,把所有應該告訴你的,全告訴你一遍。喔,對,要是有什麼我沒說清楚的,你再去問小右跟小左,我特地讓他倆留在那兒等你。看到信的時候,你們應該也已經見面了。
其實這是我第三次寫信,寫得實在很不熟練。肖月你多擔待。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要從約莫十年前開始說起。我記得那個時候,也就是你剛來金麟台的時候,那麼一個意氣風發的才俊。
你總說金麟台上教你的先生,就我和你最投緣,咱倆相遇是天註定的緣分。但其實,這緣分是我自己硬湊上去的。一開始,你們肖家那個老頭兒,根本沒想著要讓我待在你旁邊,是我巴巴地去求了很多人,最後才能勉強在你身邊隔幾日教你一次課。
說到這兒,是我利用了你,月,實在對不住。
我一開始接近你,不是為了當你的先生,是我對你身份的懷疑。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以前有個特輝煌,幾乎一手遮天的家族,姓花?哦,這話是我多餘問了。你怎麼可能聽說過這個名號。天底下,關於這個姓氏的一切都被金麟台殺了,燒了,砸了,毀了,花家內外上萬號人,最後連跟頭髮絲兒都沒能留下。
我也是在金麟台上的一本殘缺的古籍里,偶然找到這個家族的隻言片語的。當時我腦子裡只有一個疑問,為什麼當時連金麟台上三大家都害怕的這個氏族,最後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