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肖蘭時臉上一僵:「……不是偷的。」
肖觀策:「哼。」
「你再哼也不是偷的……」-
緊接著,眾人上了車馬。
三言兩語裡,肖觀策向一行人說明了自己是怎麼從元京跑出來,又是如何一路沿著蛛絲馬跡找到他們的痕跡。
聽完,肖蘭時點頭總結:「喔喔。也就是你借著在天下六城到處建造的藉口,要去摩羅找我們的時候我們已經走了,最後終於在這兒尋到了我們?」
「是。」
肖蘭時拍肩:「辛苦。」說著,他又轉而向鄭哀和影子兩人介紹,「這是金麟台上肖家的肖觀策,擅長機巧建造,是個匠人,肖家主特器重的一個好大兒。喔。也是肖家那群壞犢子裡頭為數不多的好犢子,人除了這裡,」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壓低了聲音,「有點問題之外,其他沒什麼大毛病。認識認識。」
緊接著,他又問:「那無毛兄,你突然在路上咯噔我們一下,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要叫我……無毛。」
「好的無毛兄。」
「肖月!」
「怎麼了無毛兄?」
「……」
三言兩語的纏鬥,肖觀策本就嘴笨,辯不過肖蘭時的三寸不爛之舌,隨之放棄。長嘆一聲,後道:「我來找你。就是想來警告你一聲,你千萬不要去雲州。」
肖蘭時笑著問:「怎麼了?」
旋即,肖觀策認真地望向肖蘭時的眼睛:「你會在雲州死無葬身之地。」
也不知是突然從車窗里吹來的冷風,還是因為肖觀策實在過於嚴肅的表情,此話一出,肖蘭時的心裡猛然像是被刺了一下。
他的笑容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無毛兄幹嘛突然這麼嚴肅?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我會在雲州死無葬身之地?」
緊接著,肖觀策從懷裡掏出來幾張皺皺巴巴的信紙,上面勾滿了紅色的圈圈。
「你們在臨揚連通萬賀做的事情,金麟台包括外面那些大人已經暴怒。他們設下精兵,要對你處以萬劫不復之極刑。」
聞聲,肖蘭時嗤了聲:「就這事兒啊?我早知道了。我一開始從元京走的時候,那大街小巷裡不就到處嚷嚷要千刀萬剮嗎?我現在不是……」
忽然,肖觀策斷了他的句:「這次不一樣。肖月。」
肖蘭時抬眼看他。
緊接著,肖觀策在那一堆破舊不堪的信紙裡面抽出一張,鋪在眾人的面前,似悲嘆似憐憫地說了聲:「應外面大人的要求,家主改了你的戲本。要將你的死,從一場區區劇目,變成了一場賭約。外面我們看不到的世界裡,已經下起了數額巨大的注。若你死了,外面就會有人獲得千千萬萬的好處,他們在我們這四四方方的世界裡手眼通天,要殺死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你明白嗎,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