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兩方的氛圍明顯降到了冰點。
立刻,肖觀策站在兩方中間,做出勸和的意思,問江有信:「那你如此之行,到底是要想做什麼?不妨明說。」
江有信橫著眉毛看向肖蘭時:「我想要做什麼,不在我,而在肖月。」說著,他高了音調,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肖月,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人是鬼?」
肖蘭時的身形隱在眾人的圍阻後面,目光也毫不畏懼地望過去:「在回答之前,我倒是也想問江督守一個問題。不知道江督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答我。」
「你儘管問。」
肖蘭時頓了頓:「我也想知道,江督守為何有此一問?」
一面說著,一面肖蘭時用一雙警惕的眸子打量著江有信面色的變化,連他眼睛眨動的頻次都盡數細細地收入眼底。
如果說,至關重要的那個花家是世代生在雲州的,那麼雲州那片土地上必然會有大量關於花家的痕跡。而江有信往日速來與萬賀相交,又在如此關頭甚至不惜拔刀相向,肖蘭時猜度著,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麼……?
聽見肖蘭時的問話,江有信低聲嗤笑:「肖月啊肖月。我得不到解,你反而還要將我一軍。」
「不敢。」
默了片刻,江有信:「我的目的倒是簡單。我不為名,不為利,我只想護著我後背這破破爛爛的雲州城。任何對這片土地有威脅的東西,我自然要弄得清楚、明白。我這樣答,你可滿意?」說到最後,語氣似是討好般地看向肖蘭時。
肖蘭時繼而:「既然江督守如此坦誠,那我也與江督守說個實話。在金麟台的時候,我是有過三日的昏迷,但具體原由,我也不知,我只知道肖回淵告訴我的,在我昏迷的三日裡,全金麟台的人請了天底下的名醫名藥為我醫治,所以才勉強挽回了一條命。」
聞聲,江有信眼底疑色依舊未消散:「那剛才我用鬼氣試你,為何鬼氣鑽入你的胸膛?」
話音剛落,蹭地一聲,一簇銀火立刻從肖蘭時的身上蔓延,銀火燒著了房間裡的帷幔,跟隨在江有信身旁的隨從立刻驚慌:「保護江督守!」
而江有信立在原地,只是淡淡:「不用驚慌。」
他得目光順著肖蘭時望過去,眼神中略微驚訝:「你的內丹現在已然能將濁氣和真氣在體內共存!」
肖蘭時平靜:「正是如此。」
江有信立刻:「這是為何?」
肖蘭時答著:「此事說來話長。如今江督守大可放心,我只是來雲州查些案子,不是要來故意毀你傷你雲州。於情於理,肖月也絕無此心。」
片刻後,江有信的臉上忽然劃開笑容。他抬了抬手,身後的屬下立刻聽命退去,一時間房間裡,雲州只剩下江有信一個人單槍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