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時在前面等著,問後面匆匆才趕上來的江有信:「無毛兄還沒拉完嗎?多大屁股啊。」
江有信聳聳肩:「那我哪知道了。」
又等了片刻,還是沒見肖觀策的人,肖蘭時等不住,剛要去尋,緊接著肖觀策的人影就從巨石堆後面顯出來,向眾人招手:「來了。格外久等!」
肖蘭時揶揄:「無毛兄蹲這麼久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沒去找黃先生給你看看?」
肖觀策一開始先是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旋即腦子轉過彎來之後,臉色一沉:「多謝你關心。」
「應該的。」
眾人打打鬧鬧一團,只有鄭哀沒摻和,獨自仰頭望著方才肖觀策走來的地方。
影子餘光瞥見,離了人群,問:「怎麼了?」
鄭哀輕輕用下巴點下了岩石堆後面的天空,兩隻雄鷹正巧振翅南飛,利爪上還各自綁著一隻巴掌大的信筒。
影子一看,立刻拔刀:「我去把那兩隻鷹砍下來。」
鄭哀急忙拉住,平靜質問:「那是肖觀策剛放走的,你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你這一去,不成了不打自招?」
影子:「那萬一他拿到了什麼消息怎麼辦?」
鄭哀拍拍他:「總有一天會泄露的。那鷹一來一回,要飛四五天。對我們來說,夠了。」
影子不再言語。
「走吧。跟上肖月他們。」
於是眾人啟了程。-走了良久。
肖蘭時沒忍住:「不是我的江大督守,你那圖到底有沒有用啊?都走了這麼久了,別說下一個河谷了,連一根枝兒都沒看見。」
肖蘭時指著遠處一根巨大的參天柱,黑漆漆的,像是什麼巨妖留下的骨頭,也像是參天的樹被燒焦只勉強支棱起來的樹幹。
「還有那個,什麼啊?是你說的沿途刻度柱嗎?要不然我們再往那方向走走?」
江有信仔細研讀著羊皮卷:「別吵。看著呢。」
衛玄序應聲湊過來,站在江有信背後:「他沒看錯。方向是對的。」冷不丁地在江有信背後忽然說,嚇了他一跳:「玄序你比鬼娃娃嚇人。」
衛玄序沒什麼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而:「這裡在圖上有一處河谷。你們看地下,也有些許水流過的痕跡,只不過快幹了。我猜,這裡或許也是糟了鬼娃娃的侵襲,被移了地方。」
江有信立刻拍著胸脯:「你看看。」
肖蘭時不屑撇撇嘴。
忽然,守宗朔說著:「已經到了。那我們就在這兒分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