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時連忙抬臂遮掩,那刺骨的冷風還是有幾絲划過了真氣盾,撲到他的臉上。
他的鼻尖一向敏感。
那風裡全是血沫的味道。
緊接著,女人很是不滿地呵斥道:「怎麼現在才來?」
應聲,兩個嘰嘰喳喳的聲音七嘴八舌地喊著:「是小左他非要在路上耽誤工夫!」「……我沒有!」「明明就是你說要再等等!我就說剛才剛點起火的時候立刻就飛來吧!」「小右!」「你吼辣麼大聲幹嘛?!有理不在聲高!!」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里,兩個頭上還扎著總角辮的、長相一模一樣的小男孩,一左一右地各站在女人的一側。
女人很是不耐煩地吼著:「好了!你們再吵。就把你們都留在這兒。」
話音一出,兩個爭辯的小孩立刻閉緊了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
肖蘭時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們:「小左?小右?你們不是說要呆在臨揚給萬賀老頭守墓嗎?怎麼又突然來到這兒了?」
小右理所當然:「守了。那老頭,一天夠了。這不還有急事要做?」
肖蘭時皺眉:「急事?」轉而將目光投在那女人的臉上,他暗自深吸了口氣,而後緩緩說道,「你是那個死去的青鳥。」
聞聲,女人立刻興高采烈地湊上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呼嚕:「哎,我的寶貝乖乖終於認得我了。」
肖蘭時猝不及防,猛地將她推開:「你要做什麼?」
青鳥的手還停在空中,忽然一滯,轉而又冷了臉:「你從我的肚皮里滾出來,如今見了我,都不知道向我叩頭謝恩的麼?」
肖蘭時:「別岔開話題。幾年前在元京,你附在我身上三天,險些害了我的性命,那時候你可當我是你的親生骨肉?現在再談情誼,免了吧。」
說著,衛玄序的手從肖蘭時身後伸出,往後一勾,用身子將他護在身後,低聲向他詢問:「她就是附著在你身上,金麟台一直追捕的那個花家後裔?」
肖蘭時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