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
「玄序!」
肖蘭時灰頭土臉,衣裳上滿是酸雨腐蝕的痕跡,在密密麻麻的洞口下頭,有的皮肉已經被啃得翻了道口子;而衛玄序的情況則更重些,除了酸雨腐蝕的痕跡外,他止不住地咳嗽,咳出的全是血。
見狀,肖觀策皺眉道:「玄序剛才耗費精元過多。恐怕現在已經開始傷到根本。」
話音剛落,肖蘭時的手猛地伸出鉗住衛玄序的下巴,用虎口憤惱地向上抵:「媽的。不是跟你說了你只告訴我在哪就行?現在好了,你徹底成了小殘廢,更幫不上什麼忙了!」
衛玄序不怒反笑:「抱歉啊。」語落,強壓著嘴角,卻還是輕咳兩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順著臉頰劃落到肖蘭時的手上,觸感溫熱灼人。
忽然間,肖蘭時紅了眼圈,狠狠地一甩手:「煩死了!」旋即回過神來,一邊背對著衛玄序,一邊替他輸送著真氣。
衛玄序緩緩撐著起了身,看著肖蘭時有些顫抖的肩膀,問:「肖月,你在哭麼?」
肖蘭時強壓著喉嚨,顫聲:「別說話了你。」
下一刻,衛玄序扭動著手腕掙脫了肖蘭時的手掌,忽得從身後將他深擁進懷裡,想哄他開心:「抱歉。但你也要體諒體諒我,我剛才快要成鰥夫了。很慘的。」
聞聲,肖蘭時「嗤」得一下笑了聲,含著淚花轉過頭瞪衛玄序:「什麼話?你是寡婦才對。」
說這狠話的一瞬間,眼圈打轉的那滴淚就落下來了。
慌得衛玄序趕緊替他楷去,連聲說「是是是,我是小寡婦。」
忽然,肖觀策:「那個……」
兩人看過去,才發現旁邊還有三個腦袋。算上昏迷不醒的俞稚昭,四個。
肖蘭時苦笑著看肖觀策:「無毛兄,」說著,又看向從華的方向,「上面那個來真的啊。恐怕我們是過不了這一關了,你們快逃吧。」
話音剛落,肖觀策打斷:「說什麼呢。一開始我來尋你的時候,我的心意已然明了,刀山火海我都陪你們走,哪有現在澤哥關頭扔下跑的道理?」
聞聲,宋石立刻舉著小拳頭說:「我也不怕!」
望著兩人,肖蘭時臉上扯起一絲苦笑,兩手一拍,展示自己:「你看這還不夠慘麼?快走吧,一會兒那小烏鴉又飛過來了,他的劍可不長眼的。」
語落,肖觀策忽然看向衛玄序:「玄序,你那把伏誅劍呢?帶了麼?」
衛玄序一頓,想問原由,肖觀策立刻:「帶了麼?」於是衛玄序從探物袋中取出,肖觀策一把躲過,捧著手中連連感嘆:「謝天謝地……」
肖蘭時疑惑望過去:「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