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咬住溫執言的下唇,微微用力,帶著懲罰的意味,低聲道:
「還敢騙人?」
溫執言被咬也不生氣,只笑著抬腿盤到江瀾腰間,然後猛得發力,又將江瀾壓了回去。
他吻著江瀾的耳朵,誘哄道:「瀾哥,我就親親,不咬你。」
這話與「我就蹭蹭不進去」同理。
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成年人都不會相信。
但江瀾信了。
他拒絕不了溫執言的請求,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閉了閉眼:
「來吧。」
劇痛從江瀾的後頸上蔓延開來。
江瀾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從病床上驚醒過來。
頭頂的燈光刺得江瀾有些睜不開眼。
他深吸口氣,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幾點了?」
守在江瀾身邊的女人見他驚醒,將床頭邊的檯燈又調暗了些,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他,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凌晨兩點四十七分,江瀾,你又做噩夢了。」
江瀾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否認道:
「那不是噩夢。」
那不是噩夢。
那是他和溫執言的第一次。
而事實上,那一次,溫執言也並沒有喪心病狂地試圖去對他一個alpha進行標記。
江瀾後頸上的劇痛,只是因為他信息素正處於易感期過後的紊亂狀態中。
女人不理解,但也沒多過問,只道:
「醫生說你年紀不小了,讓你趁早找個適配度高的omega。
既能解決生理需求,也能達成心理安慰,還不用次次易感期都把自己折騰住院,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江瀾揚了下眉梢:
「季晚星,我怎麼覺得,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你說的。」
季晚星撇了撇嘴,也沒否認:
「不是,江瀾,我就是沒想通,別人家alpha哪個不是一成年就戀愛,二十多歲結婚,像你這麼大,孩子都到處跑了。」
「你這是幹嘛呢?守身如玉呢?」
季晚星說得沒錯,當今社會,alpha依舊是稀缺性別。
他們通常高大帥氣,能力強又具有攻擊性。
只要不是性格過於糟糕,受到omega的青睞,實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在這個AO普遍早婚的時代,像江瀾這樣眼看著就要奔三還孤寡一人的大齡男A,已經不多見了。
但江瀾看起來卻並不在乎。
他從床頭邊掏出一支煙叼在嘴裡,用一個看起來有些老舊又廉價的滾輪打火機將其點燃,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