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執言直視著江瀾的雙眼:「瀾哥,我只是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我之所以選擇告訴你,也只是覺得,總歸也是瞞不住。」
只要江瀾肯和溫執言和好,那麼溫執言手腕上那麼深的疤痕,就不可能逃得過江瀾的眼睛。
這一遭質問,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他伸手,安撫地拍了拍江瀾的背:
「喬昕的alpha父親現在就在帝都第一人民醫院任職,我的病例可以在那裡查到,瀾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隨時去查。」
江瀾原本的疑慮在溫執言的安撫和解釋下被打消了大半。
但他卻不想說話,只是鬆開放在溫執言喉嚨上的手,去握溫執言的手腕,將食指塞進溫執言的錶帶下,一遍又一遍地摸著溫執言那道疤痕。
溫執言伸手抱住江瀾,用臉頰貼了貼江瀾的鬢髮,笑道:「心疼我了?」
江瀾疼得心都抽抽,他沒回答溫執言的問題,只道:「你再這樣傷害自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溫執言鄭重:「不會的,瀾哥,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好好活著的。」
江瀾搖頭,他抬起頭,用自己的唇,貼著溫執言的唇角,跟他說:
「溫執言,我不要你為了我活著,我要你為了自己好好活著。」
溫執言沒再回應江瀾的話,他垂下眸,偏頭含住了江瀾的下唇,又在江瀾試圖推開他之前,結束了這個短暫的吻,抬手摸了摸江瀾的臉:
「回去吧瀾哥,時間不早了。」
兩人再一次輕輕推開五號房的門時,屋裡只點了一盞暗黃色的小夜燈,林梓宥背對著門躺在床上,正拿著手機打遊戲。
江瀾和溫執言先後進來,林梓宥只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便又將目光放回了手機屏幕上:
「這麼久,我以為你倆為了我,體貼的選擇了去客廳將就一晚上。」
江瀾此時沒什麼跟林梓宥搭話的心思,只隨口道:「我要和溫總洗個鴛鴦浴,你要不要體貼的出去避避嫌?」
林梓宥拒絕:「不要,我不體貼,我想聽牆角。」
江瀾嗤笑一聲,他換了鞋,剛準備隨手脫了上衣去洗手間,又看見溫執言突然投過來的目光,又放下了衣角。
然後彎腰從自己床邊的箱子裡翻出睡衣,並在一疊新內褲里,選擇了溫執言那條舊的,夾在睡衣里,往洗手間走去。
水聲響起時,林梓宥耳根有些發紅,他看向坐在書桌邊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溫執言,對他發出邀請:
「溫總,要雙排嗎?打發時間。」
溫執言拒絕:「我不會打遊戲。」
林梓宥真不相信這年頭還有哪個男A是不會打遊戲的,他嗔了溫執言一眼,直白道:「我看你只是不想跟我一起打而已。」
溫執言也沒解釋,只默默拿出節目組那部手機,看了看上面半小時前發來的小任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