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了碰杯,冰涼的啤酒下肚,江瀾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指揮溫執言:
「溫總會按摩嗎?」
溫執言看著江瀾一副大爺做派,問他:「按哪兒?」
江瀾本來想說,跑了一下午,腿酸,按腿吧。
但現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顯然不合適,於是他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按這兒吧。」
溫執言便一副任勞任怨好說的模樣,走到江瀾身後,幫江瀾捏起了肩膀。
裴渡看著江瀾一臉享受的模樣,回頭問溫執言:「溫總,能給我也按按嗎?」
溫執言根本不用說話,江瀾就已經替他開口了:
「裴老師你怎麼回事兒,能不能別沒事兒就使喚我們溫總?」
裴渡震驚:「到底是誰一天沒事兒就在使喚溫總啊?」
江瀾常有理:「我跟溫總是好兄弟,有同校情誼,我以前可沒少幫他,再說了,我今天下午一直帶著溫總,不拋棄不放棄,我現在麻煩他點兒力所能及的小事,這不合理嗎?」
裴渡啞然,之前玩遊戲【我有你沒有】的時候,江瀾和溫執言的確透露過兩人之前同校的消息。
但之前沒有詳細聊起這件事,裴渡有些好奇:「我聽著你倆以前關係應該還不錯,後來呢,一直有聯繫嗎?這次來參加節目,你知道溫總會來嗎?」
江瀾睜開眼,看了裴渡一眼:「套我話是吧?節目組都說了,大家來之前,都不知道其他嘉賓的個人信息,我怎麼會知道溫總要來。」
他說完,頓了頓,又小聲憋了一句:「要是知道他會來,我才不來。」
於南也對江瀾和溫執言之間的關係有點兒好奇,問道:「江老師和溫總以前有過節嗎?」
「有。」
「沒有。」
江瀾和溫執言同時道。
話畢,溫執言低頭看著江瀾:「什麼過節,我怎麼不記得?」
江瀾一聽這話,心中不禁一酸,他換了姿勢:「挨那麼多頓揍你都能忘?溫總貴人多忘事,大人有大量,不願意跟我計較罷了,只有我自己,還一直耿耿於懷。」
江瀾到現在都記得,自己在第一次被溫執言咬過以後,不出幾天,信息素就開始紊亂,易感期突然爆發,理智全無。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幾天裡是什麼樣的狀態,也記不清自己對溫執言做了什麼。
他只記得,在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被溫執言綁著手腳,捆在床上,本就狹小的臥室里凌亂不堪,窗邊的玻璃小茶几只剩了四條腿,玻璃茶几面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牆上有血跡。
溫執言一隻手腕上纏著紗布,坐在地毯上,趴在他床邊,睡得正香,眼底是掩不去的青黑。
江瀾當時眼眶就紅了。
他靜靜看著溫執言,看到溫執言醒過來,問他:「溫執言,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