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口:「這個可能性不大,溫執言,你做了那麼多次體檢,每一次你的報告裡分化成omega的機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
「那只是百分之九十,哪怕分化成omega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我還是有可能分化成alpha。」溫執言打斷江瀾。
「為什麼不考慮beta?」江瀾問。
其實在他的潛意識裡,他更希望溫執言可以分化成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響,總好過omega,一旦被標記,就幾乎要成為alpha的附屬品。
那太可悲了。
即便江瀾有自信可以一輩子都只跟他在一起,只喜歡他,只對他好,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愛情是建立在信息素牽制的基礎上。
但溫執言卻道:「因為我聞到了,瀾哥,現在,一屋子都是玫瑰味兒。」
beta是聞不到信息素氣味的。
江瀾也從來沒有跟溫執言溝通過關於信息素這種私密的話題。
他在公共場合向來控制的很好,除了上一次溫執言被人圍堵,他釋放了安撫信息素,除此之外,幾乎沒在外面泄露過。
就連宿舍里,也只有在去年一個小假期時,別人要麼出去玩,要麼回了家,宿舍只剩他和郎煜兩個人。
郎煜命不好,恰巧趕上過一次江瀾的易感期,被江瀾折騰了個夠嗆。
alpha的易感期沒有固定周期,但大多數人一年不會超過兩次,每次發作之前會有預兆。
江瀾自那之後,情況一直很平穩,除了郎煜,就連宿舍其他兩人都不知道他信息素到底是什麼味道。
但極少數基因序列很靠前的omega或者alpha,可以在分化之前,就聞到信息素的氣味。
顯然,溫執言就是這一類人。
江瀾沉默片刻:「那答案,只能從omega和alpha之間揭曉了。」
溫執言承認自己對江瀾有好感,卻一直因為這個未知的答案而始終不敢向前再邁一步。
而且他不喜歡江瀾理所應當地把他當成omega。
他怕江瀾對他好,說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是omega而已。
他盯著江瀾:「所以,瀾哥,你不應該跟我表白。」
「如果你聰明,就該等到我分化以後,再說這些話,如果我是omega,我可以接受你的追求,跟你試試看。」
「但如果我是alpha,我們大概,就只能退後一步做朋友了。」
江瀾聽著這一番話,只覺得喉嚨發緊,不甘心道:「但你分化成alpha這件事的概率很低......」
溫執言打斷他:「概率一旦發生,就是百分之百,我的性別挽回不了,但你的心意可以。」
江瀾這段時間一直對溫執言很上心,溫執言這番突如其來的話,讓江瀾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