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溫執言沒接,便直接將發繩塞進溫執言手裡:
「這才一個,就讓你這樣打電話興師問罪,要是再來兩個,我怕你氣到把我刪除拉黑,然後一個人躲被窩裡偷偷哭。」
溫執言聽到「刪除拉黑」兩個字,不禁有些心虛。
他剛才的確是想這麼幹來著。
只是想起上次寧瀟把江瀾堵在學生會辦公室里的事,還好自己多聽了那麼一耳朵,才沒引起誤會,這才猶豫再三,又給了江瀾一次機會,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他捏了捏手裡那個醜陋的兔子發繩:「拉黑有可能,但我不會哭。」
江瀾應和:「是,你不會哭,你只會一氣之下把我的眼珠子摳出來。」
溫執言磨了磨後槽牙:「不會,你又不是我的alpha。」
江瀾覺得,自己最近已經想通了這個問題,也釋懷了很多。
他倒是沒因為溫執言這句話生氣,只道:「跟我換換吧?」
溫執言沒明白:「換什麼?」
江瀾指了指他腦袋後面的小揪揪:「我把我的發繩給你了,你不得把你的換給我?不然我戴什麼?再買一根划不來,兩塊錢能給你買個甜筒吃了。」
溫執言看著江瀾黑亮黑亮的眸子,一時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理智告訴他,他其實應該拒絕江瀾,畢竟他還沒分化,兩人這樣不清不楚曖曖昧昧實在不像話。
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低頭看了會兒自己手裡那根發繩,半晌,還是抬手解下了自己頭上那根,將江瀾的丑兔子綁在自己後腦勺,然後把自己那根平平無奇,已經用的彈性缺失的發繩遞給了江瀾。
江瀾神情自然地將溫執言的發繩戴到自己手腕上,對他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溫執言道:「我不想吃。」
江瀾便說:「我餓了,那你能不能賞個臉陪我吃?」
溫執言這才答應,跟著江瀾屁股後面往學校食堂方向走。
江瀾每次在劇烈運動之後,都會沒什麼胃口,他讓溫執言坐著等,自己去窗口打飯。
他給自己打了一小份米飯,兩個素菜,給溫執言卻打了一個大份的米飯以及扎紮實實的兩葷兩素,外加一個雞腿。
溫執言今天本就沒吃午飯,現在看著面前油亮油亮的晚餐,頓時覺得食指大動,食慾大開。
但嘴上還是說:"我吃不完。"
邊說,還邊要把那個雞腿夾進江瀾的餐盤裡。
江瀾拒絕:「我剛打完球吃不進去多少,你先吃,吃剩了再給我。」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吃溫執言的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