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聞言,顯然沒想到溫執言闖的是殺人的禍,那女人憤怒道:「溫執言,你瘋了?」
溫執言淡淡道:「所以,你管還是不管?」
對方沉默片刻,權衡利弊之後,還是妥協道:「說說,你做了什麼?」
溫執言便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對方。
對方聽完,不禁驚訝:「你交到朋友了?什麼人?溫執言,你確定你那位衝動的朋友,真的值得結交嗎?他能為你帶來什麼好處?」
溫執言很討厭對方這種一輩子無利不起早的態度。
他並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只提要求道:
「我要那姓趙的一家子撤訴,我要江瀾平安無事,順順利利繼續待在s大,要趙成受到制裁。」
女人對溫執言這樣無理取鬧的命令口吻不滿到了極點:
「溫執言,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嗎?」
溫執言沒吭聲。
短暫沉默後,對方到底是妥協了一部分:「我只能保你平安無事。」
溫執言不同意:「如果江瀾被退學,我就跳樓。」
對方被溫執言氣笑了:「你在威脅我?」
溫執言理所當然:「說到做到,反正你年紀不大,再生一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女人被溫執言氣的說不出話來,沒說答應與否,直接便掛斷了電話。
而溫執言卻知道,這件事,自己的親媽必然會幫自己和江瀾擦乾淨屁股。
溫母冒不起這個險,一旦溫執言出了閃失,先不提溫老爺子如今是否功能尚全,即便她能再生一個,等養到了十八,還爭什麼家產?
黃花菜都涼透了。
溫執言收起手機,壓了壓自己頭頂的帽子,摘了手上的手套,重新戴好口罩,再次避開值班的護士,從安全通道迅速離開。
江瀾聽了溫執言的話,關了手機,宿舍其他兩人知道江瀾心情差到了極點,知道他睡著了,連走路都脫了鞋,光著腳,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將江瀾吵醒過來。
江瀾一覺睡醒時,外面天已經黑了個徹底。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睜開眼,盯著床板看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機。
一開機,便是一連串沒完沒了的消息,和幾個未接來電。
他先是看了眼置頂,見這些消息里沒有溫執言發來的,這才大致看了看其他密密麻麻的紅點。
大多都是同學好友發來的關心和詢問。
還有一條,來自江母。
【看見回電話。】
江瀾整顆心又往下沉了沉,看了看未接來電,江母打了整整十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