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信息素互相碰撞時,腺體有可能會刺痛發癢,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發熱。
溫執言的舉動說明不了他現在在面對江瀾的信息素纏繞時,是什麼感覺,但至少他有反應。
那就說明,溫執言的腺體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可儘管如此,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在真相大白之前,就很容易生根發芽,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用各種方式來驗證,又或是推翻自己心底的疑慮。
江瀾一邊做著自我安慰,寬著自己的心,一邊卻還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偷偷下了床,繞到溫執言身後,跪在地上,一手拿起手機,打開弱光手電,另一隻手,就試圖去撩開溫執言散落在脖頸處,將腺體遮得嚴嚴實實的髮絲。
但他還沒得逞,溫執言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翻了個身。
在被手電筒的光照在臉上後,才蹙起了眉頭,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聲音微啞,帶著些難以理解的語氣道:
「瀾哥,你在幹什麼?」
江瀾將手機的光亮按在床鋪上,跪在床邊,直勾勾地盯著溫執言:
「給我看看你的腺體。」
溫執言像是對此很錯愕:「你大半夜不睡覺,拿著手電筒,就為了看我的腺體?」
江瀾鄭重點頭:「給我看看,聽話。」
溫執言道:「瀾哥,你放心吧,我是說我這一輩子只會標記一個人,但我也沒有被別人標記過。」
他語氣顯然有些無奈:
「我又不是真的因為取向是alpha,才會喜歡你,我只是因為你是alpha,我才會喜歡alpha。」
「我怎麼可能會和其他alpha扯上關係呢?」
江瀾擔心的,顯然不是這個問題,眼下兩人無疑是在雞同鴨講。
江瀾道:「我不是擔心你被其他alpha咬了,溫執言。」
溫執言似是不能理解:「那你在擔心什麼?」
江瀾直白道:「你的腺體,健康嗎?」
「當然,瀾哥。」溫執言毫不猶豫:「我真的,只是易感期快到了,相信我吧,你要想看,明天白天,我讓你看仔細,這樣行嗎?」
江瀾聽到溫執言這樣說,心中的疑慮才打消了不少。
他重新爬上床,關了手電筒,躺在溫執言旁邊,拍著溫執言的後背:「你快睡吧。」
溫執言嗯了一聲,整個人往江瀾身邊縮了縮,像是困極了,沒等江瀾再開口說一句話,便再次失去了意識。
江瀾原本對這件事還心存疑慮。
心裡憋著事,好不容易睡著了,也還是不踏實。
半夢半醒間,江瀾覺得自己像是被送進了烤箱,又或是被架在燒烤爐子上,熱得渾身是汗,口中乾渴。
意識稍微回籠時,江瀾以為是自己在發燒,但除了渾身燥熱之外,他並沒有其他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