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能在那把小藤椅上坐多久,就被溫執言拎回了床上,圈在懷裡。
但溫執言沒有回答江瀾的問題,只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江瀾後頸,昏昏欲睡。
江瀾繼續道:「那你找好新的嘉賓了嗎?我陪你在這兒躺著,這事兒公關怎麼做?」
「還是就剩七個人繼續拍?」
「但是一下子少了兩個alpha,性別不平衡,怎麼拍?」
「我們倆一走,豈不是便宜了裴渡和喬昕?」
在江瀾說出「裴渡和喬昕」時,溫執言原本還算鬆弛的手,便立刻收緊了不少。
江瀾感受到溫執言不是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又說了一遍:「裴渡和喬昕。」
溫執言的手又用力。
江瀾不知道是誰的名字觸動了溫執言,他試探:「裴渡。」
溫執言用力。
江瀾被溫執言勒得想吐,又道:「喬昕。」
溫執言手臂收得更緊了。
江瀾反手撓了撓溫執言的下巴:「這是不想聽見其他alpha的名字。」
溫執言沒有反應。
江瀾便逗他:「林梓宥,徐燦,於南。」
溫執言聽到江瀾一直在說別人的名字,又開始煩躁,他鬆開了纏在江瀾腰腹間的手,向上,捂住了江瀾的嘴。
江瀾悶悶笑出聲,他輕輕舔了舔溫執言的掌心,含糊不清道:
「溫執言,你想捂死我嗎?」
溫執言這才鬆了手上的力道。
不知道是因為江瀾叫了他的名字,還是擔心真的將江瀾捂死。
江瀾本來就被一屋子烏木琥珀的味道熏得頭暈眼花,被溫執言捂著嘴,更覺得呼吸不暢。
他握著溫執言的手腕,將溫執言的手指尖放在自己口中,輕輕舔咬。
含糊著故意逗他道:「溫執言,你是不是嫌我囉嗦?不想聽我說話?」
溫執言還是不說話,在聽到江瀾喊他名字之後,像是鼓勵一般,又去吻江瀾的後頸。
江瀾被他的齒尖刮到,有些敏感地縮了縮脖子,跟他說:
「溫執言,你得讓人進來一趟,送點東西什麼的。」
其實江瀾在說這話時,心裡一直有些隱隱發慌,因為他太久沒有過了,他只要一想到過去溫執言易感期的時候對他不依不饒的無休止迫害,他就覺得腿肚子發軟。
溫執言依舊沒什麼反應。
江瀾覺得溫執言這樣完全拒絕溝通的樣子很難搞,他倒是不牴觸和溫執言做些什麼,但要是溫執言不管不顧不做任何準備措施,江瀾擔心自己活不過明天早上。
於是他不再說些有的沒的,只對溫執言道:
「溫執言,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