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有些無奈地下了床,將溫執言抱起來,讓他在枕頭上躺好。
但溫執言不僅在發燒,他頭髮還濕著,江瀾怕溫執言這樣睡覺會頭疼,雖然不忍心叫他,但還是輕輕搖了搖溫執言,喊他:
「醒醒,言言,你好像有點發燒,吹乾頭髮再睡。」
溫執言聽見江瀾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睏倦道:
「瀾哥,我不想動。」
江瀾覺得情況不太對,擔憂道:「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溫執言卻像是睡著了一樣,又不吭聲了。
江瀾先是從柜子上拿了吹風機過來,將溫執言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幫他把頭髮吹乾,這才將自己的枕頭換到溫執言這邊,讓他枕在乾燥的枕頭上繼續睡。
兩人搬家時間不長,江瀾向來健康壯實,入學一年多來,別說是發燒了,連次小感冒都沒有過。
家裡沒有體溫計,也沒有感冒退燒等常備藥品。
江瀾換了衣服,拿上鑰匙,去了樓下藥店。
在買了體溫計和感冒退燒藥之後,猶豫了片刻,江瀾還是買了omega的阻隔貼以及信息素抑制劑。
江瀾拿著東西回到家,站在門口,探頭看著躺在臥室床上,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溫執言,又看了看手裡的塑膠袋。
猶豫片刻,他還是將那盒omega腺體阻隔貼和信息素抑制劑,藏進了玄關的抽屜里,然後只拿著退燒藥和體溫計走到了床邊。
他買這些東西,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希望溫執言分化成omega,他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但他怕溫執言在分化之前看見江瀾買這種東西會胡思亂想,會生氣。
江瀾將體溫計塞到溫執言腋下,看了看時間,就專心致志地盯著溫執言看。
溫執言像是睡得很熟,沒有什麼反應。
江瀾看著溫執言蒼白的睡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五分鐘後,他抽出體溫計,38.7℃。
江瀾蹙眉,搖了搖溫執言:「言言,起來,你在發燒,我們去醫院看看。」
溫執言被江瀾翻來覆去的吵醒,有些不耐道:「我不去,瀾哥,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明天就會好。」
江瀾看著他死犟不聽話的德行,還是先倒了水,把藥送到溫執言嘴邊:
「那你先起來把藥吃了。」
溫執言半眯起眼,心裡一陣煩躁。
但他看著江瀾擔憂的神色,還是強忍著壓住了想要發脾氣的欲望,在江瀾的拖拽下,半坐起身,將藥吃了下去,這才又躺回去。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江瀾,將腦袋埋進被子裡重新閉上眼。
顯然一副不想再被打擾的模樣。
江瀾看著溫執言毛絨絨的腦瓜頂,雖然還是想拉著溫執言去醫院,卻到底是識趣地閉了嘴,打開電腦,坐在床邊開始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