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瀾不懂的是:「那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止沒有任何報導,整個世界都像是將溫雲祈這個人忘了一般,根本沒人關注,溫氏奪嫡之後,這個向來備受寵愛的私生子的去向。
溫執言耐心為江瀾解惑:「他是境外人口,國內的媒體不會費那麼大的周折漂洋過海特意去盯著他。」
「另外,他到底姓溫,家醜不可外揚,該遮掩的,我還是會替他遮掩的。」
江瀾再一次認識到,溫執言和七年前不一樣了,其中道貌岸然,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就是他巨大的變化之一。
但江瀾很喜歡這樣的溫執言,和七年前那樣愣了吧唧,只會扣人眼珠子的少年相比,多了一絲成熟穩重,運籌帷幄的氣質。
這很好。
江瀾只是有些擔心:「那他出來以後,會不會報復你?」
溫執言被江瀾逗樂了:「瀾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明白的。」
他伸手往光溜溜的江瀾肚子上蓋了條小毯子:「終身監禁雖然不一定真的終身,但如果想要出來,大概也要等他七老八十以後了。」
溫雲祈能不能再回來都是兩說,更別提報復了。
真要報復,只能看下輩子有沒有這個命了。
江瀾得到這些信息,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就連剛才被江母帶壞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他翻了個身,將腿架在溫執言身上,從溫執言的小腿,一路向上,勾在他腰間,發出邀請:
「溫總,再來一次嗎?」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很快,江瀾就坐上了前往劇組的航班。
眼下正值出行淡季,經濟艙尚且坐不滿人,頭等艙里更是只坐了江瀾和季晚星兩個人。
季晚星坐在江瀾身邊,看起來比江瀾本人還緊張。
江瀾靠在椅背上,閉著眼,腦子裡回憶著劇本的內容,許久才發現向來嘮嘮叨叨的季晚星竟然破天荒地保持了沉默。
他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睜開眼看著自己身邊憂心忡忡的季晚星,沒忍住問道:「你懷孕了?」
季晚星瞪他:「跟誰懷?滔滔不絕的電話還是層出不窮的郵件?」
江瀾知道季晚星最近因為公關的事很辛苦,他誇獎道:「你最近都學會用成語了,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
季晚星沒理會江瀾的馬屁,她在登機之前接到了劇組的電話。
雖然電話里沒明說,但是原本安排的開拍時間卻又推遲了兩天,說是還要再試一下戲。
這讓季晚星直覺,可能會有什麼變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