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隻狗,也咬壞了我的拖鞋。」
他指著拖鞋上缺了的那個角:
「看見了嗎?也是這個角。」
他說著,一把摟住小麗的脖子,問它:
「同花順,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沒死?偷偷去做了變性手術,打算霸氣歸來給我個驚喜?」
小麗回答不了江瀾的問題,只能發出細小的嗚咽聲,表示親昵。
溫執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小麗的聽覺更靈敏,先江瀾一步,發現了站在不遠處亭台邊,月色下的溫執言。
它掙脫了江瀾的懷抱,甩著尾巴大步朝溫執言跑去,圍在他腳下撒歡。
江瀾在小麗掙脫自己的懷抱時,也看見了溫執言。
一改以往永遠乾淨整齊,就連穿休閒裝都透著股一絲不苟意味的模樣,此時溫執言的西裝外套正鬆散的搭在手臂上,襯衫領口的扣子敞開著,多了些褶皺和隨意。
髮絲被晚風吹得有些凌亂,站在月色下,多了些風塵僕僕的煙火氣。
江瀾一整天無處安放的心在此刻落在了實處,無比踏實。
他站起身,對著溫執言張開手臂,笑而不語。
溫執言在這一刻突然有些恍惚。
他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又分辨不出,究竟是因為時光的回溯,還是因為,這樣的場景早已在他腦海中幻想過成千上萬次。
他大步朝江瀾走去,伸手將江瀾抱進懷裡,低頭將臉頰埋在他頸間,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江瀾感受到溫執言的疲憊,釋放出少量安撫信息素,溫柔的包裹著溫執言。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詢問溫執言事情辦的如何了,他只說:「辛苦了。」
溫執言貼著江瀾的臉頰,吻他側頸:「不辛苦。」
江瀾問他:「餓了嗎?」
雖然分別不過短短几日,溫執言卻有些捨不得鬆開懷裡的人,他搖頭:「回來路上吃過了,你呢 ?飯菜合胃口嗎?」
江瀾嗯了一聲,一邊輕輕拍著溫執言的背,一邊匯報:
「中午回來吃了一大碗米飯,糖醋排骨很好吃,晚上吃了西紅柿牛腩面,連湯帶面,兩湯碗,現在還撐得慌。」
溫執言特意囑咐了家裡做飯的人,不要搞什麼亂七八糟,花里胡哨的東西。
哪怕江瀾心態再好,發生了這樣的事,都難免會影響胃口。
山珍海味怕是也味同嚼蠟,不如做點簡單合口的,吃得會更舒服些。
此時聽著江瀾好像胃口還不錯,也放下心來,問江瀾:「今天都做什麼了?」
江瀾嗐了一聲:「招貓逗狗,無所事事,不要太清閒。」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突然發現這樣退休的養老生活似乎也不錯,我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