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上個洗手間。」
江瀾會意,對溫執言道:「你先玩兒,我很快回來。」
溫執言也看得出,郎煜叫江瀾出去有話說,但他很懂事,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點頭說好,一副乖巧小媳婦模樣。
江瀾跟著郎煜出了包廂的門,一路穿過來來往往的服務生,走到會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門外。
郎煜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兩支煙,一支遞給江瀾,一直叼在自己口中。
剛想給江瀾點火,就見江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磨掉了漆的老舊滾輪打火機。
他手指熟練地撥動滾輪,點燃了煙。
郎煜看著江瀾:「你這打火機,還用著呢?」
江瀾嗯了一聲,也沒有拿來給郎煜借用一下的意思,直接將打火機揣進了上衣裡面的口袋:
「念舊。」
郎煜嘖了一聲:「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是溫執言送你的吧?」
當初江瀾生日,收到這個打火機之後,沒少在郎煜和小飛面前瞎顯擺,仿佛送東西的並非是什麼alpha小學弟,而是江瀾自己的omega。
江瀾嗯了一聲:「對,是他送的。」
郎煜看著江瀾:「用到現在?」
江瀾:「對,用到現在。」
如果說那個時候,郎煜不能理解江瀾的心情。
那現在,他就更加理解不了了。
「兄弟之間,沒必要這樣吧,你倆掰了這麼多年,別告訴我突然和好是因為放不下?」
郎煜覺得很離譜:「念舊歸念舊,我也知道你念舊,但談戀愛都不至於這樣........」
「就是談戀愛。」江瀾打斷了郎煜的未盡之言。
郎煜愣住:「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江瀾搖頭:「我和溫執言,從一開始,就在談戀愛,我早就脫單了,狼哥,我和他當初也不是鬧掰了,是分手了。」
他頓了頓,長出口氣:「但我忘不了他。」
江瀾這話說得足夠直白了,但郎煜卻覺得這話還是挺難懂,沉默許久,才驚愕道:
「你們當初,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談戀愛?」
江瀾嗯了一聲,什麼都沒解釋。
郎煜張了張口,一時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又是許久,他才終於從眾多疑問中,挑出了一個他下意識第一反應就想問的問題:
「你倆alpha........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