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江瀾公司後門之外的停車場裡,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跟助理溝通了公司的事。
剛掛斷電話,便看見倪丹陰魂不散地站在自己身後。
他環顧四周,見無人後,才開口道:
「你和溫家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倪丹,別再糾纏我,我沒有義務回答你任何問題。」
倪丹知道溫執言嘴嚴,自打溫雲祈消失,溫執言掌了溫家的實權,溫執言便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
她不甘心,想方設法繼續聯繫溫執言,溫執言卻索性換了聯繫方式,公司的電話永遠是助理在接,找人跟蹤過溫執言卻反被警告。
她等了很久才找到了關係,花重金進了劉成喜的劇組,溫執言卻始終和江瀾在一起,沒給她一個私下裡跟他說話的機會。
她看著溫執言:「我不想跟你撕破臉,所以在江瀾面前,我什麼都沒說,溫執言,我也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你怕什麼?」
溫執言煩不勝煩:「你想知道什麼?」
倪丹道:「溫雲祈是死是活?」
溫執言面無表情:「沒死。」
倪丹聞言,像是長出了一口氣,又問道:「有傷殘和疾病嗎?」
溫執言實話實說:「抱歉,我不知道。」
倪丹聽到這話,剛剛落下去了半截的心又立刻懸了起來,她閉了閉眼:「溫雲祈在哪?」
溫執言嘴很嚴,還是那句:「無可奉告。」
倪丹紅了眼眶,盯著溫執言:「你的事,江瀾還不知道吧?」
溫執言對這樣的威脅算不上多在乎,他道:「我瞞著江瀾,只是不想讓江瀾擔心難過,他知不知道,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看著倪丹,警告道:「但我勸你,說話還是要三思。」
倪丹這段時間找溫雲祈找得心力交瘁,但溫執言做事很絕,她只能查到溫雲祈出境了,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到溫雲祈的具體去向。
為溫執言辦事的人都簽了保密協議,身家性命都握在溫執言手裡,不會有人不知死活透露出任何有用信息。
她已經快崩潰了。
倪丹情緒有些不受控制:「溫執言,當初你和溫雲祈起爭執的時候,是你自己握著溫雲祈的手腕,強迫他刺傷了你的腺體,嫁禍他,讓他不得不做出第一次讓步。」
「我從那個時候就該揭穿你,不該讓你得逞,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你就是個瘋子。」
溫執言聽著倪丹的控訴,面色卻依舊平淡,甚至頭腦清晰地否認道:
「如果不是他拿江瀾威脅我,我也不會跟他動手,而且是他持刀要傷我,不是腺體也會是其他地方,我只是正當防衛,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