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溫執言不再和任何人交好,他獨立往來於人群之中。
永遠拿著最漂亮的成績單,永遠光鮮亮麗,永遠高高在上。
後來跑路來到海城,來到s大,遇到江瀾,拋開了那些昂貴的奢侈品,溫執言也一直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是江瀾口中的小公主。
如今滿身插著管子躺在床上的模樣,就是他有生之年,最不堪的一段時間。
當時的身體狀態,溫執言是下不了床的。
他昏迷期間不進食,但因為有營養液的輸送,還是插了導尿管。
溫母是不會伺候溫執言這些的,她請了護工。
但自從江瀾來了之後,護工就失去了這份工作。
雖說兩人之前已經同居了一小段時間,但因為溫執言一直沒分化,兩人除了親親抱抱,互幫互助之外,始終沒做到最後一步。
江瀾知道溫執言臉皮薄,多數時候,都在溫執言睡著以後,才幫他做一些難以面對的清理工作。
只在他醒著的時候,幫他擦擦身子,洗洗頭。
但溫執言其實是知道的。
在江瀾接替了護工工作的第四天晚上,溫執言已經在慢慢好起來了,昏昏沉沉的時間少了很多。
他難得沒在深夜到來的時候睡過去,只聽著江瀾忙前忙後大半天之後,洗了手,喝了水,就坐在他病床邊上看著他。
溫執言眼角有淚水溢出來,江瀾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沒敢叫他,只用紙巾幫他輕輕沾走了淚珠,又心疼地低頭,吻了吻溫執言的額頭。
溫執言察覺到額頭上溫熱的觸感,輕輕吸了吸鼻子。
江瀾笑了,又親了親他纖長細密的睫毛:「幹嘛裝睡?」
溫執言眯著眼,將半張臉藏在被子裡,悶悶道:「瀾哥,好丟人啊。」
江瀾揉揉他的腦袋,語氣很平常:「這有什麼丟人的?你可愛的我心都化了。」
溫執言到底是病著,精神狀態欠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兒話,溫執言就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他剛一醒來,就看見自己床頭上擺放著一把嬌艷的鮮花。
品種很雜亂,什麼都有,唯獨沒有玫瑰。
江瀾依舊坐在溫執言床邊,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沒睡。
他看著溫執言睜開眼,對溫執言笑道:「祝我的小公主早日康復。」
溫執言看著床頭的鮮花,問江瀾:「為什麼沒有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