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場很簡單的歷練而已,風間君。”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給了我一份並不虛假的希望。這只是一場試煉,所以等歷練過後,他就會從這裡接我回去了。
“好!”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我和森醫生告別再次回到營帳中的時候,士兵們就已經停止了那些無聊的娛樂活動。
不知道是誰把一顆由塑料紙團成的小球扔到了我的身上。我被迫從對森醫生的思考中脫離了出來,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們。
“喂,小子!” 大倉向我招手,他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過來坐。”
等我坐到他們那張桌子上之後,他就率先對我說:“是森醫生說的,我們不用對你有額外的照顧。”
“嗯。”
他看我這麼平靜的樣子,好像覺得我沒有聽懂一般,就繼續為我解釋著:“也就是說,我們不會看你年紀小,就給你少分配任務。就算你是森醫生親自塞進來的人。”
“好。”
“說不定森醫生和他大學時候的那個同學有私仇呢?”一旁的男人叼著牙籤,漫不經心說著,“就算現在政府的徵兵條件已經下降到十幾歲了,那也應該去後勤從炊事兵做起。把一個孩子安排到前線,這和讓人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他長得瘦瘦高高的,從面相上看大概是比大倉還要年輕一些。只是他上挑的濃眉,外加有些突出的顴骨和凹陷的側頰又給人一種不容易相處的感覺。
“行了上野。”大倉似乎不是很想讓他繼續說話,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小半瓶酒扔到了他的身上。
我也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他。
他是對森醫生的安排感到不滿嗎?
只是上野並不甘心,他很直白的問我:“風間是吧?你小子入伍的時候有過訓練嗎?體能、格鬥、槍械訓練。”
我搖了搖頭。從森醫生把我從常暗島撿回到他的宿舍養傷、到他把我送到前線部隊一共才五天。我只是穿了一身和士兵們一樣的制服罷了,但是從本質上來講,我只是一個假士兵。不要說新兵訓練了,我甚至沒有經過入伍登記這一項流程。
“你看吧。”上野聳了聳肩,向大倉堅持著自己的結論,“就這到了戰場上,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
我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對話:“沒關係,我不會死。”
他們聽我這麼說就嗤笑了一聲。
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又是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