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沒去訓練?”我沒話找話的問他。
他無奈的笑了笑,伸出了在我視線盲區的另一條腿,那條腿上打了厚厚的繃帶夾板。
他敲了敲腿上的金屬夾板:“斷了,沒辦法。”
他將書放到手邊的地板上,嘗試著想要站起來。不過由於被綁了夾板的腿並不能彎曲,所以起身的動作除了讓他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滑稽之外,並沒有實際的作用。
“不好意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我,“請問……”
“風間,我的名字是風間狩。”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融入以及和陌生人的相處,我已經很習慣於第一次見面就說出自己的名字了。
“風間君,不好意思。可以扶我一下嗎?”
“當然。”我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我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扶到床鋪上。順帶著將書從地上撿了起來,放到了他的手邊。
“謝謝你。“他將書上蹭到的淺灰撣去,“我是立原正秋,你叫我立原就好。”
也許是宿舍里乍然來了個可以說話的人,他有些話多,漫無目的的東拉西扯一些話題。
“你是從別的隊伍里調過來的吧?看樣子還很小啊。”他用手比劃著名我的身高,“我家裡還有個弟弟,可能和你差不多大吧,或者再小一點。太久沒回家了,已經不太記得了。”
提到弟弟和父母的時候,他的語氣就變得柔軟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讓我明白了,他對我表露出陌生人的親近與善意,也許是我讓他想起了他的親人。
“你想你弟弟了。”我肯定道。
他一怔,隨即悵然:“那麼明顯嘛。參軍在外多年,誰能不想家呢,誰能不想家裡親人呢?”
我就不想,因為我沒有家這種東西。
至於重要的人,如果森醫生算的話。
立原正秋伸出手想呼嚕一下我的腦袋,但是那隻手還沒到我的腦袋上,就生硬的轉了個折,改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風間……狩君,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我能理解他,他想弟弟了嘛。
我點了點頭:“你隨意。”
不過心裡想的卻是,如果森醫生也這麼叫我就好了。他那溫厚的聲音和不疾不徐的語調叫我的名字“狩君”,應該會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