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哪個組織挑釁了港口黑手黨,亦或者是截斷了港口黑手黨的生意線、又或者偷襲了信息庫武器庫之類的——這些執行任務的必要背景前提我向來是不關心的。
我只需要知道要去哪個地方戰鬥,然後鎖定敵人。在舉起槍戰鬥的時候注意不要誤傷隊友就好了。
間先生只是在我剛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那段時間裡帶了我幾個任務。在這段短暫的相處中,我也眼熟了另一位和他同職位的百人長——那是一個比間先生年長的中年男人,名字叫做廣津柳浪。他們都叫他廣津先生。
我並沒有和廣津先生有過交集。因為我加入武鬥部不久,就被間先生拎著送給了別人。
那天我跟著間先生去砸了一間酒吧,據說這間酒吧是隸屬於一個小組織的產業。其實像我這種下層員工能接到的無非也就是這種無理的任務。我不想以常理判斷這些任務符不符合人道,只是有一個牽引繩套在我的脖子上,讓我在被動之餘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就足夠了。
在把酒吧砸的面目全非之後,我就被間先生載著回到了港口黑手黨。
他先是帶著我回到自己辦公室,從辦公桌的柜子里取出來了一個四四方方包裝嚴密的盒子之後,才帶著我去到了位於高層樓的一間辦公室。
站定,敲門。
直到門內傳出一道女聲允許進入之後,間先生才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就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間先生率先上前,將手中的方盒子放到了辦公桌上。這個時候,我才看清了這間辦公室的主人。那是一個長相十分明媚的女子,在抬眸之間眼尾處又增添了一抹風情艷麗。
她穿著一身素色的和服,柔順的頭髮也被盤成了一個複雜的髮髻。她將那個盒子接過去,當著間先生的面就拿出了盒子裡的東西。
是一條總體為粉白色的和式腰帶,在腰帶上還有著繁複秀麗的花紋,看上去別樣的雅致。和她正穿著的一身和服很是相配。
“這個紋樣,是西陣織?”
“前段時間去京都出差,正好路過了一家老式的紡織品店,就一眼相中了這塊布料。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帶了回來。”
女子問,間先生就答。他們旁若無人的對話著,壓根就沒有在意我的存在。間先生這時的溫和語氣就有了些許暖度。他和女子對話聊天時的心情大概是愉悅和放鬆的。
女子將腰帶重新放回盒子中,又將那個盒子收了起來,這時她好像才看到了站在間先生身後的我。其實應該也不是看到,而是她和間先生的聊天結束,才把話題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間君,這就是你前幾天收的那個孩子嗎?”女子以扇掩面笑道,“明明是很普通的招收底層成員而已,我卻聽說你帶他去了刑訊處那種地方讓他接受真正的入社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