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領帶的動作一頓。
夢中紛雜已經不太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我變成了一隻怪物吃掉了森先生的身體,又遇到了另一隻怪物。至於太宰……
我怎麼會想要把他殺掉?
他在開玩笑。
我只是做了一個古怪的夢罷了。
走在去港口黑手黨事務所的路上,我還是感覺很累。
睡了一晚上的硬沙發,身體酸痛到仿佛被汽車碾過,可是精神卻難得的感覺到了振奮,除此之外還有從內心漫上來的絲絲饜足。
可是當我嘗試集中精神不去想前一天晚上的夢的時候,現實卻是如此無聊,它填補不了我內心的空虛和悵然。
這讓我感覺到了煩躁。
煩躁到連路邊的垃圾桶都看不順眼了。
看著周圍來往的人非常少,在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牆體並且成功讓腳趾感受到疼痛之後,我才長舒了一口氣,勉強調整好了心態。
和往常一樣,準備回到辦公室開始寫任務總結報告。打開辦公室的大門正準備進去,腳下卻突然踩中了一個信封。
那是一個沒有署名、完全空白的信封。唯獨在信封的封口處,有一枚金燦燦的火漆印。我疑惑的打開信封,就發現裡面的信紙上寫著一句大概是很囂張的話。
[怎麼樣?禮物有帶來驚喜嗎?]
禮物?什麼禮物?
我疑惑。
我立刻知道了這是誰故弄玄虛送過來的信封了——薩德。昨天遇到他的時候,他確實說過要送我一個禮物之類的模稜兩可的話,只是當時我並沒有在意。
可是現在,按照他的說法,禮物已經送到我的手裡了,或者已經作用到我的身上了。
我迅速回想著從昨天遇到他到我看到信封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如果說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的話,那就只有……
一,把太宰帶回了家。
二,那個左右我情緒的夢境。
我幾乎沒有思考的立刻就將夢境的事歸結到了薩德的身上,也幾乎是立刻就將這件事情聯想到了櫻和會。薩德的異能力,也許就是控制人的情緒和意識。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又煩躁起來了。
在和下級成員確認了薩德的辦公室位置之後,就立刻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