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神色並沒有被飲酒所影響。
依舊冰冷而沉靜。
森先生為什麼又將冰冷的盔甲武裝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為什麼又變回了那個想要和我漸行漸遠的樣子?明明我才想要通過醉酒暫時拋棄掉這種恐懼心理,可是它又出現了。
我突然就感覺好難過,難過到想哭。森先生就在我面前,內心的惶恐讓我下意識去尋求他的庇護。像是要粉碎我的恐懼,又像是要單純驗證我的猜測,我語無倫次的對他說——
“森先生,抱抱我可以嗎?抱抱我吧,求你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他沒有任何動作,即使聽到了我的乞求。連手臂都沒有想要抬起來的徵兆。我沒有氣餒,捉著他的手臂放到我的頸邊。可是因為他是仰躺在沙發上而我是蹲坐在沙發邊的,這種手臂動作並不好完成——即使他沒有任何抗拒。
我起身壓到沙發上俯視著他,又一次嘗試著將他的手臂放到我頸邊。
“森先生,你會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丟掉我嗎?會不會不要我?”我害怕的乞求他,“你從來都沒有拒絕過我,所以求求你,這次也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我怎麼會如此大膽?大膽到把我和他心照不宣的默言搬到明面上來講?他確實沒有拒絕過我,可我現在在做什麼呢?我說出這種話,比起正常的交談,更像是在乞求他的施捨和憐憫,毫無尊嚴可言。
可我不介意,因為我喝醉了。
喝醉的人是值得被包容的。
我很大膽,將惶然情緒熱烈地傾瀉給他。
我將身體壓的更低,幾乎是整個人都壓到了他的身上。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緊接著我就感覺他的手在我後背上安撫性的拍了兩下。
我的惶恐戛然而止。
整個人像是斷線重連的愣了兩三秒。
伴隨著內心的惶恐被驅散,我才意識到我這個姿勢和森先生距離有多近。我壓到了他的身上,我怎麼會壓到森先生身上的?可是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又給了我一種可以掌控他的錯覺。
他被我壓到了身下,毫無攻擊性。
這種柔軟在森先生身上幾乎是不曾出現過的。
我內心的掌控欲爆棚了。
我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俯下了身,像是一隻由本能支配的無腦動物尋覓食物一般,試圖去尋找他的唇,然後啃噬,撕咬。我湊了過去,他卻躲避般的揚起了下巴。
於是我的唇,落到了他的喉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