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投其所好,我又只能想到這個。
對於女童洋裝我屬實是一竅不通。秉持著[貴的一定是好的,挑不出毛病]的原則——在店員小姐的推薦之下,我果斷選擇了最貴的,乾脆利落的付款,走出了店門。
就在準備驅車回總部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
遠遠的,我在商場裡看到了與謝野。她的身邊正跟著當年在政府監獄把她帶走的偵探少年,兩人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笑眯眯的大概在聊一些事情。
橫濱就這麼大,能遇到的概率其實並不算小。只是時隔兩三年的相遇,還是讓我不免有些恍惚和感慨。
所幸與謝野並沒有注意到我。她的狀態看起來很好,單看她的鬆弛狀態和放鬆神情,任誰都不會想到她還有一段痛苦的曾經。放與謝野去偵探社,或許是我做過的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我將包裝好的洋裝放到身前,捏動機車把手,正準備回總部,又覺得原本還算滿意的禮物怎麼看都有點彆扭。
我怎麼可以忘記愛麗絲的原型是與謝野這件事?
愛麗絲的性格是按照少年與謝野設定的。
森先生喜歡愛麗絲到這麼多年都沒變。
我不得已又回顧了一遍森先生對與謝野的好。在強行回顧完之後,我就想把洋裝扔到垃圾桶里了。我想讓森先生為我而開心,而不是我送他禮物又讓他因為對別人的喜歡而愉悅。
這種心理也許很幼稚。
我強忍丟掉它的衝動,只能安慰自己[其實愛麗絲和與謝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愛麗絲會為了甜點而向森先生妥協,但是與謝野自始至終都不喜歡森先生]。
畢竟與謝野都不喜歡森先生。
所以森先生唱再多獨角戲也沒用。
就這點來看,我甚至要感謝與謝野。
回到黑手黨總部之後,我就直接去見了森先生。在敲響森先生辦公室的門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我是有些緊張和忐忑的,緊張到我甚至屏住了呼吸,攥著拳頭等待著裡面給我回應。
直到我在聽到一聲“請進”之後,才緩緩壓下了門把手,打開了門。
“狩君?”森先生放下了手中的醫書和鋼筆,好奇問道,“你怎麼來了?”
今天他又變回了醫生的打扮,穿著一件醫生標配的白大褂,頭髮沒有束起。唯一的不同點可能就是,他戴了一副銀絲框眼鏡。這副眼鏡將他的冰紫色眼眸隱在身後,削弱了凌厲冰冷的疏離,倒是多了幾分無害的氣質。
倒是符合懦弱和好脾氣的評價。
這副形象甚至完全不同於前一天晚上。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被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影響到,在面對我的時候,是再平常不過的態度。沒有因為那幾個迷亂的吻而不自在,也沒有親近,更沒有尷尬和疏遠。
可我還是因為內心的那點期待和欣喜放軟了聲音:“因為工資和獎金都到帳了,所以我就買了兩套洋裙……當做是,送給愛麗絲的禮物,擴充一下她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