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現在下發剿殺的指令,難免不是存在著這樣的心思。畢竟這些組織,最討厭的就是和政府打交道。
“狩君,你有沒有發現……”森先生突然轉變話題,賣了個關子。
“發現什麼?”我不解。
“你好像越來越能融入港口黑手黨了。”森先生雙肘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起來,下巴就托在了手上。他似乎對這個所謂發現很有興趣,“你現在說起[全部殺掉],已經用的是不那麼牴觸的語氣了。”
我一愣。
這算什麼?認可嗎?
“這對森先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嗎?”我問他。我的第一想法果然還是這樣的改變能不能成為他的助力。
“比起對我的意義——能融入環境,對人類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他笑著看我,“又或者說,墮落和麻木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方式。”
我一知半解的離開森先生辦公室。
我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深意,但我知道的是,每當森先生說出這種我聽不懂的話的時候,就是他不想正面回答我的時候。
無所謂。
我去找薩德會合。
薩德,許久未見了。從上次首領異想天開的橫濱毀滅計劃流產之後,他就很少出現在港口黑手黨了。說到底他也並不算組織成員,所以倒是沒人對他的消失發表看法。
這次我的任務——一是保護他,二是剿殺任務的後續處理。
我和薩德直接去了任務的酒吧窩點。這種地方總歸是髒污納垢的,昏暗的環境,跳躍的燈光,嘈雜的音樂,舞池中扭得像蛇一樣的人。
我沒來過這種地方,薩德倒是適應良好。為了更不引人注意,在薩德的要求下,我特意換下了死板的西裝風衣套裝,只穿了一身偏休閒的外套。
“要先從包廂查起嗎?”我率先問他,“我先去搞兩套侍應生制服吧?”
薩德的重要級和優先級都要高於我。所以即使我再不喜歡他、不想和他共事,在任務面前我也得做好這些雜事。
“不喜歡,而且用不了那麼麻煩。”薩德拉著我來到一個靠邊角的半圓形卡座坐下,順手又叫了一瓶酒,“等著就好。”
我看出來了,他路過接觸的每一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的異能力所作用到了。首領讓薩德來做這個任務的原因,大概也是有利用他的異能力的想法。只是這樣的話……我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