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隱隱已經有暴動趨勢了。除了舞池和卡座的混亂,包廂中也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陸陸續續的開門走了出來。我和薩德混跡在人群中,分析判斷著哪個包廂可能是組織交易。
直到從舞池中央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血腥味混合著酒香味瀰漫在這一片混亂的空間中的時候,整間酒吧的氛圍達到了頂點。
我垂眸,將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無辜被捲入的人,我只能默默為他們哀悼。
手機屏幕亮起,彈出消息。我打開簡訊,發現是廣津先生發給我的。他說他已經帶領手下出發了,十分鐘內就會到達。我隨手把一個更準確的定位發給他,就看到了最里側的一間包廂門被打開了,從那裡面走出了一個面帶煞氣的中年男人。
我站起身驅趕薩德:“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時候離開了。如果你執意要繼續待在這裡的話,我是不會負責你的生命安全的。”
對於接下來即將要展開的屠殺,我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牴觸。只是一件不用代入情緒的工作而已。可如果這樣的理由能擺脫掉薩德的話,那我就勉強會期待一下。
“好吧。”薩德聳肩攤手,從卡座起身,“那我就不打擾狩的工作了。”
看著他隱沒在人群中離開的背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和廣津先生會合,確認行動計劃和路線。在確保能將敵對組織以及交易組織的人員一網打盡之後,整間酒吧就陷入了徹底的瘋狂。
“並不是所有組織都有資格來橫濱插一腳的。”廣津先生一邊摘著白色手套,一邊往槍里填裝子彈,“如果麻屋想利用毒品開拓橫濱市場搶奪資源的話,那港口黑手黨給他一個震懾,也未嘗不可。”
“是這樣。”我招呼著手下成員,關上了酒吧的大門。
屠殺的過程並沒有值得可以說道的地方。身為港口黑手黨武鬥部的一員,我早已熟悉這種任務的一切步驟。
只是這次的屠殺意外持續了不算短的時間,在後續清點傷亡的時候,我也隨著受傷成員一起躺上了去醫院的擔架。唯一不同的是,別人是受傷不能行動,而我是單純的體力耗盡。
我不需要占用額外的醫療資源。因為當醫生的急救措施做好的時候,我的身體也就恢復到完好狀態了。
[異能力是可以進化的]——
這條理論在我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從最開始的兩三天才能緩慢恢復到現在的幾乎瞬時恢復,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次死亡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