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森先生這個樣子,我吐槽的就更起勁了:“他還惡作劇我。他給每一個看向我的陌生男女都釋放了異能力,等到異能力發作的時候,那些人就向我撲過來。”
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懷揣著的是一種隱秘而又得意的炫耀。我雖不喜薩德做出那種作弄我的事情,可是有陌生人被我的外在所吸引注意力的話,又未嘗不是證明自己魅力的一種辦法。
[魅力]——把這種詞語安到我身上,我又有點害羞了。
我低下了頭,暗自消化著內心的害羞。等我再抬起頭看森先生的時候,就看到他面色如常。所幸我既沒有表現出內心的害羞,也沒有表現出對森先生如常反應的失落。
我重新整理好了情緒:“薩德捉弄我,他說我可以接受那些被他異能力操控的陌生男女,又說想讓我快樂。”
森先生在聽到這裡的時候,終於愉悅的笑出了聲。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的身體,從我的脖頸開始視線下滑:“那你的反應呢?快樂嗎?”
我愣住了。
森先生的表現和我所設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他沒有表現出一點想因為我的[魅力]而珍惜我的想法,甚至沒有一丁點占有欲。他現在的反應更趨近於,兩個毫無關係的朋友隨口的聊天。
“有人喜歡我。”
“哦,那你接納他了嗎?”
這樣。
在我的認知中,這樣的反應可以出現在任何人的身上,太宰、大佐幹部、間先生、甚至是紅葉姐,唯獨不能出現在森先生身上。
我不是和森先生有過更親密的互動嗎?我們接吻,撫摸對方的身體。他接受了我所有的禮物,連帶著那些禮物中蘊含的愛意。
可是為什麼?
他會是現在這個反應呢?
“怎麼了?不繼續說下去了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森先生並不知道我的內心在此刻發生了什麼樣的轉變,他毫無察覺的說著,並且起身想要離開。
“你……”我不死心的反問著,“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在意薩德想讓你和陌生人快樂嗎?”森先生歪頭想了一下,表情平靜的問道,“我為什麼要在意呢,狩君?”
他看似真心實意求解答的問話,卻讓我的心瞬間跌倒了谷底。一股涼意從我的心臟散發出,又順著血液浸透到四肢百骸。
和森先生相處的這麼多年,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好像從來都是遠遠近近,但即使是所謂的近,也大多數只是我的腦補。只是這次——在已經和他做出過親密行為之後,又被他用那種無所謂甚至是八卦的語氣問出是否和其他人發生過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