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所謂奇妙,在其中不乏有著趣味所在,難得為我保護首領的無聊生活增添了一些樂趣。
就比如,當我心情不佳的時候,森先生就會將視線投射到我身上。當他送我耳釘讓我重新開心之後,他就又變回了原來不在意我的淡漠樣子。可是當我重新將對他的喜歡壓到心底之後,他反而又會將注意力勻給我一份。
這樣反覆兩三次之後,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森先生對待我的態度是基於我對他的態度。
這個結論讓我感到有點驚訝。
驚訝之後又忍不住疑惑。
疑惑於森先生居然有一天也會為我而牽動心神。只是這樣想似乎又像是我在主觀上拔高了自己在森先生心中的地位,有點好笑。
但是我喜歡。
森先生這樣的小動作對我來說近乎挑逗。
我會在他不在意我的時候偷偷把視線聚焦在他的身上,卻又在他注意我的時候假裝無事、毫不知情——像是一個你來我往的小遊戲,是一個只屬於我自己的秘密遊戲。
就連森先生都不知道。
只是為此,我不得不更加努力的壓制住內心那不斷滋生膨脹的對森先生的喜歡,這對我來說又是一項極有難度的挑戰。
說起太宰,太宰那邊也不讓人省心。
他是一個熱衷於死亡的孩子。
熱衷到什麼程度呢?僅僅是他住在醫館的那段短暫時間,他就幾乎摸透了整個醫館相對危險的設施和裝置。整間醫館絕大多處地方都曾留下了他自殺的痕跡。
這種奔赴死亡的行為在他被森先生委以重任之後就更加頻繁了。只是現階段,森先生不可能放任他就這樣死去。
太宰是前任首領病逝當天除了森先生之外的唯一見證者,更是前任首領的遺囑公證人。如果他很輕鬆的就死掉了,前任派的成員免不了會以此作文章,將太宰的死扣到森先生的頭上。
美其名曰,鳥盡弓藏
借太宰的死亡質疑森先生殺人滅口,進而質疑前任首領的遺囑真實性,最後將森先生拉下首領之位。誰都能想到這些,因此太宰就成為了森先生和前任派博弈的棋子。
不知道太宰本人是什麼感受。
不過看他消極自殺的行為,他也許很無所謂。
我帶著一眾手下趕到了城郊的廢棄倉庫。當我趕到那裡的時候,太宰正被五花大綁的坐在地上。他的身後,是一群裝備整齊的大漢。他們將槍口抵在太宰的後腦上,囂張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