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處里到處都是慘叫和哀嚎。我將人帶給太宰供他審訊。身為港口黑手黨新一任的首席拷問官,太宰外表看上去幼態十足,身高和體型也並沒有太大攻擊性。可淡漠的神情和一席黑色風衣,卻讓他平添了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狩先生想要旁觀嗎?”太宰興致勃勃。
“不了,沒興趣。”我果斷拒絕。
刑訊處給我的印象基本就沒好過。我好像每次來刑訊處,都會有一段非常糟糕的經歷。
“我就不應該聽狩先生的,說什麼加入港口黑手黨就能找到生存的意義。如果沒有加入港口黑手黨的話,我現在應該在擂缽街自由自在的,像是逗老鼠一樣逗那群自作聰明的笨蛋。”太宰喋喋不休抱怨著。
確實應該抱怨。
尤其是太宰。
相比較來說,我都還算是輕鬆的。太宰不僅要處理森先生遭受襲擊的後續收尾工作,還要絞盡腦汁給前任派扣叛徒的帽子,還要再進行最後的審訊和處決工作。
“好了。”我沒忍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辛苦了。”
能用那種毫無波瀾的語調說出這麼多抱怨的話,也真的辛苦太宰了。太宰沒有躲避我揉他頭髮的手,定定的看著我,鳶眸亮晶晶的,又多了幾分期待。
“那接下來狩先生想要去做什麼呢?”他語氣疲憊打了個哈欠,“不如等工作結束之後去喝一杯好了。這段時間肅清叛徒,感覺真的好累啊。”
我揉他腦袋的手頓住了。
並且開始往回撤退。
太宰察覺我的動作,輕輕嗤笑一聲:“嗤。讓我猜猜,狩先生肯定會說出‘要去陪森先生,所以不能一起去酒吧了’之類的話吧。”
“你猜錯了,我只是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我面不改色的嘴硬道,“好了太宰,改日一定陪你去。”
改日,就是沒有準確日期的意思。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太宰聽出了我話中的敷衍之意,也就乾脆擺了擺手示意我離開。
這也確實是一件沒辦法的事。十四歲的太宰身高也才一米五多,再加上他臉上還有滿滿的嬰兒肥。帶手下去酒吧鬧事好說,但是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想去消遣的話,那大概率是要被攔在外面的。
畢竟酒吧不可能放一個只有一米五的瘦弱少年進去。未成年是一方面,太宰一副看起來就很窮的樣子也會讓人懷疑他是否能承擔得起酒吧的高額消費。
當然了,倒不是說一定不能進去,只是過程會有些麻煩。如果有我帶著,就能省去很多麻煩了。這也就是太宰有時候喜歡拉著我一起去的原因。
拋棄了太宰之後,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離開了刑訊處,回到了首領辦公室。比起和太宰一起去喝酒,奮鬥事業才是更重要的。我相信太宰一定會體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