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每當我看向他的時候,我手中的工作就會因此受到無妄之災。
在我又一次沒忍住看他入迷之後,我就發現我在工作報告中幾乎寫滿了[森鷗外]這個名字。看著已經完成一半的工作報告,在“劃掉名字”和“謄抄一份”中最終選擇了後者。
我將那份已經報廢的工作報告紙鄭重且嚴肅的折了起來。可能摺紙聲音有些大,被森先生聽到了。他就抬起頭悠閒看著我摺紙的動作,眼睛裡興趣盎然。
“狩君,它只是一張紙。”
“我在試圖消滅我開小差的罪證。”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罪證撕成碎片呢?”
“這要怪森先生。”
“我?為什麼?”
“因為我不小心在報告上寫滿了森先生的名字。”
然後在森先生無奈失笑的表情中,我將那張寫滿了罪證的工作報告紙放進了貼身的襯衣口袋裡。
再然後,我就被森先生指派了新的任務——去找紅葉姐,和紅葉姐制定出一套完整的前任派餘黨的暗殺計劃。在制定好計劃之後,將計劃存檔交給森先生。
看著森先生交與我的暗殺名單,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都是港口黑手黨中高層中最不願意服從森先生命令的人。
所謂前任派餘黨——只要在將他們都處理掉之後,森先生就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港口黑手黨了,他的首領之位也就徹底坐穩了。那他幾年的隱忍和蟄伏,也就終於有結果了。
我知道這份名單意味著什麼。
我也同樣為即將步入正軌的未來感到高興。
這份興奮一直持續到我站在紅葉姐的辦公室門前。我曲起手指湊到門邊,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敲下去比較好。
紅葉姐不喜歡我,從間先生脫離港口黑手黨之後。她大概能理解間先生身殉是為了保護她的苦心,但是她無法對我殺死間先生這件事情釋懷。
所以她後來即使加入了森先生的陣營,也依舊很少理我。即使是日常必須的工作交接,紅葉姐的態度也是淡淡的,絲毫看不出曾經她教授我體術時候的親近。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