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撲倒在了地上。
我壓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他也順從的被我撲倒在地,沒有一絲反抗。只是在身體砸到地面上的時候發出的一聲沉悶[咚]聲,驚動了守在首領辦公室附近的保鏢。
“首領,請問——”有人在門外喊道。
“沒事,不用進來。”森先生就朝門外那個人說道。說完之後,又用那種縱容和溫柔的眼神望著我。
別再這麼看我了。
我不想他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我的內心瘋狂吶喊著,又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一個宛如魔鬼修羅的自己,瘋癲猙獰到想要失去意識。我在生氣,想要對我目之所及的一切發泄怒氣。
我如野狼撲食一般,撞上了他的唇。牙齒碰撞著磕破了嘴唇內壁,血腥味瞬間充斥在了我和他的口腔之中。但是我不在意,我只是發泄的撕咬和啃噬著他的嘴唇,血液和唾液交融著,他被強制著咽了下去。
這是我和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我啃咬著他的唇,內心一陣絕望。他的唇很涼、很軟,仿佛一顆糖,承載著我未成年之時所有綺麗美好卻又不得見光的幻想。
我曾幻想終有一天可以將這個人禁錮在懷裡,讓這個人仰頭接受我的親吻。讓他永遠從容淡定的表情染上情慾,讓他從居高臨下變為仰望求索。
可是當我終於親吻著我所求的時候……
他的唇,真的好苦。
苦過了我這些年被折磨的日日夜夜,苦成了絕望。
我的靈魂好像被困在了一個封閉空間中,嘶吼著、撞擊著,想要衝破樊籬,卻終不得發泄口。我聽到了靈魂的悲鳴,聽到了它的哭泣。
即使我兇狠地啃噬著他的嘴唇,將那冰冷卻又柔軟的唇咬破,鮮血和著唾液流進了我的口腔中,浸染了我口腔的角角落落——即使我在低頭吻他。
我閉上了眼睛。
我不敢睜開眼睛看他。
我怕看到他又變得冰涼的眼神。
我怕在他的眼睛中看到嫌棄。
可是我感覺到了臉上的潮濕。
我知道,我在哭。
我很狼狽。
我像一個瘋子。
我卑微怯懦的淚水也滴落到了他的臉上。
就在這時,我的後背被攀附上了一隻手臂。他輕拍著我的脊背,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安撫一個因為迷茫無助而害怕痛哭的孩子一樣——他安慰著我。
我緩緩離開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