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做出了被綁架的假象之後,森先生卻是獨自一人去常暗島赴約的。他一個黑手黨的首領,竟然願意獨自面對和承擔未知的風險?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他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計劃。
我的眼睫下意識的顫了顫,語氣平靜的問他:“森先生,這次發生的一切事情,又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他拍我後背的動作頓了頓,輕笑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狩君是個聰明孩子。能夠以死亡慶祝你的新生,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什麼?”他怎會了解我。
“如果你堅持著想要自殺的話,那你醒來的第一件事應該是埋怨我為什麼要救你。諷刺我很賤,然後和我大吵大鬧。”他垂下頭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額頭,“我很開心,你能原諒我。”
原諒嗎?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原諒他。
我只是內心十分平靜。
“森先生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自殺計劃的呢?”我好奇這件事情。
“從我在你查找的書籍和瀏覽記錄中,看到的那些死亡方法。”他老老實實交代,“然後我就去問了太宰。他說他曾經和你聊起過相關的話題。”
“所以我的計劃……包括太宰。”
“對,我知道太宰配合你。”
太宰配合我,假裝不敵對手,被對方扣押。而扣押太宰的人,是間先生找到的人手。
“那間先生呢?”
“也包括他。”
“也包括間先生啊……”我感慨,“他到底是什麼人?從調配力量扣押太宰,到幫助我偽裝綁架現場,最後又送我去到了常暗島。”
“他是,異能特務科的成員。”森先生為我解惑,“最開始他成為一名臥底負責監控先代首領,後來被趕出港口黑手黨之後就回歸了原組織。”
“居然是……政府的人嗎?”我想到間先生在很多任務中有意摸魚的行為,“所以他即使各方面能力都不錯,也只是才做到了百人長的位置。”
“可是為什麼,森先生會和間先生有合作?甚至能讓間先生願意配合我的拙劣計劃?”我毫不客氣的戳森先生痛處,“當初可是森先生設計把間先生趕出了港口黑手黨,還拆散了他和紅葉姐。”
森先生無奈笑道:“狩君,你現在說話一點都不委婉了。”
雖然這麼說,但森先生還是為我解了惑:“當初剿滅薩德組織,原本我的想法是,給這一計劃的時間期限為三個月。三個月足夠港口黑手黨簽下一筆國際大單,也足夠港口黑手黨再吞併兩個小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