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森先生,是人生信條為[最優解]的森先生,是無論做什麼事都要以利益為先的森先生。而這樣的他,被迫提前了自己的計劃,因為我?
森先生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他依舊自顧自的解釋著當時的事情。
“我想過按照原定計劃再延長一個月,就拖到三個月,再把你解救出來。可是我又想到,沒有人是能永遠依附於其他人而存在的,也沒有任何一種感情能經得起無盡的利用和犧牲——所以最終,我還是答應了間貫一的要求。”
“所以森先生,在把我解救出來之後,又縱容和引導了我的自殺,最後又陪著我跳了海……是為了治療我嗎?”
“事實上,無論你選擇怎樣的死亡方法,我都會陪你體驗那一次。”
我努力控制著聲音,不讓它那麼顫抖,不讓森先生聽出了其中的哭腔:“我的每一次任性,每一次失望,甚至包括最後跳海,全都在森先生的掌控之中。”
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哭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覺很想宣洩。
“所以我親手殺掉了你,殺死了那個曾經被我親手毀掉的孩子。就當是曾經的我,也陪你一起跳海死去了。”他伸出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淚水,喟嘆道,“狩君,我放你自由了。”
然後,他又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話:“如果你還愛我的話,那就請你再愛一次吧。”
再……愛一次。
一股莫名的衝動突然從我的內心升騰而起。我真的可以,再愛他一次嗎?他說他放我自由了,我也再也不是他的屬下了,不會再被他反覆利用,不會再成為一把刀,不會再體驗無盡的痛苦。
我咬著牙,猛的撲向他,把他撲倒在了床上。
牙齒磕在了唇上,瞬間口腔中瀰漫出了一股血腥味道。可是我不在意,我發泄般的啃咬著他,從他的唇一路延伸到下巴,最後在側頸耳後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我感受著他同樣印在我身體上的吻。細細索索,密密麻麻。從喉結到鎖骨,最後他叼住了那枚鎖骨環,又輕輕往外扯了扯。曾經的他也問過我要不要摘下來,可是當時的我執著於抓住和港口黑手黨最後的連結,堅定的拒絕了他。
他扯著那枚鎖骨環,就像透過身體往外牽拉著我的靈魂。
“森先生,你說你愛我。”情至深處,我這樣要求他。
而他只是眼神清明且柔和,倒映出了一個神色癲狂恍若瘋魔的我。他只是微微仰頭吻上了我的眼睛:“我不愛你,我只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