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還沒說完,趙書今皺眉深吸一口氣,還是想把原則講明白,便對徐澤招了招手,像逗小狗一樣示意他過來。
徐澤馬上很聽話地湊過去,趙書今的手勢又要他別站著,蹲下來一些。
哪知徐澤撲通就跪下去了。趙書今聞聲嚇了一跳,怒氣也散光,無語地探過頭問,「怎麼跪下了。」
徐澤莫名道,「你要我矮下來啊。」
趙書今想說你可以蹲著,或者半跪著,但看徐澤眼睛閃閃的等他發話,又將抱怨咽下去,放緩言語,指了指旁側的桑拿室說,「去裡面拿個木凳。」
徐澤感覺書今沒有進門時候沖了,應該是滿意自己不再把小蔥和韭菜養在廚房,兩人間的小摩擦算是抹平過去。他聽話地搬了凳子坐在趙書今的池子旁,坐的好筆挺,等開飯似的。
趙書今斜瞥一眼,見徐澤眼睫撲閃唇色潤澤,舉止笨拙但模樣勾人,一時間又來了興致,也無心說教了。
他本就討厭麻煩事物,也沒工夫搞曖昧,便抬起沾著暖意的手,摩挲起徐澤的下唇,指腹划進唇縫,滑過徐澤的小兔牙,抬眼問,「寶寶,要不要?」
徐澤再遲鈍也知道這是什麼邀請,他其實一走進這間浴室,就感覺像進了盤絲洞!潮濕,暖熱,誘人的軀體,好像不交代點什麼在裡頭,都沒出去的道理。
趙書今看他低頭不發話,全當徐澤默許,坐直一些傾身過來,線條有力的手臂濕乎乎地環住徐澤的肩,將他往裡一帶,嘴唇就探了過去。
徐澤被吻得除了缺氧,又舒服到不想鬆手。直至趙書今去扯他的毛衣,他才漲紅臉搬著板凳後退一大步,緊張得一如被水妖纏身的唐僧。
趙書今泡在熱水裡身上也泛紅,徐澤剛剛觸碰他身體的時候就知道,書今起了很大的反應,但趙書今的臉色依舊冷白,好像熱烈的只有身軀,腦袋仍然清清楚楚。
見徐澤退開他也不說什麼,只沉著臉,將入水口的冷水按開了。
徐澤心底特別愧疚,撩人不管確實缺德,可他當下無意與任何人睡覺,不想陷入一切不穩定的關係,他吃吃艾艾道,「書,書今,我不想隨便對待這段關係。」
冷水匯入熱水裡,那感覺接近於失望,體溫在下降,趙書今的心也沉下來。徐澤似乎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好像以為自己要發展成為情侶,趙書今只覺荒誕,不知怎麼會給了他這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