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甜品吃完,徐澤才恢復了談天意願,他擦著嘴滿足道,「書今,海邊太快樂了,我都快不想走。」
「你想呆多久呆多久。」趙書今今晚喝得微醺,心情轉好,就說,「過完年再走都沒問題。」
「怎麼可能呢!我早就買了明天的紅眼航班,晚上十一點半就要走了。」徐澤想了想頗有失落,「能玩這樣的三天,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趙書今未料想他打算這麼快離開,買機票也未告知自己,心下煩躁。但徐澤又自顧自敘述起對妹妹病情的愧疚,以及對半山小賣店生意問題的憂心,其間言辭懇切憂慮,趙書今便也沒再想開口挽留他,想著既是跨年,便隨他去了。
用過晚餐,侍者撤下餐碟,趙書今調出賽車轉播來看,徐澤便去洗澡。
等徐澤從浴室出來,卻見趙書今懶懶地躺在床上,手上把玩著一個小方盒,徐澤在賽車講解激昂的音調里坐到床上,方才看清書今手上盤的是一盒保險套,他頓時臉燒紅,不去看趙書今,又將手邊的一張毛毯蓋在身上,左滾右滾,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牢固的繭。
趙書今看著實在好笑,將盒子一扔,拋到了床頭櫃的邊角上,轉身撐著腦袋面對徐澤,笑笑撇開關係道,「這是陳助理放的,不干我的事。」
「哦,哦,這樣啊,好的。」徐澤連頭都沒轉過來看書今,把毛毯子裹得更緊,匆匆閉上眼,眼皮還巍巍顫著道,「那麼,晚安了,書今!」
雖然已經閉上眼,但徐澤還是能意識到近身柔軟的床面些微下陷,書今溫熱的身體移動過來,呼吸里有淡淡的酒味,被毛毯纏住的徐澤更緊張了,眼皮也抖得更不嚴實,他感覺到趙書今愈來愈近的聲息,好像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然而讓徐澤擔心的偷襲並沒有降臨,趙書今只是靠近,哄人睡覺一樣拍著徐澤的肚子道,「我說過,你不想做,就不做。」
書今見徐澤聞言,舒了好大一口氣似的鬆弛下來,又好氣又好笑,用力揍了他一下道,「沒人喜歡你這個小毛毛蟲。」
趙書今說話時候還是有零星的酒味,但可能是因為口氣柔軟,意外的叫徐澤不討厭,他悄悄睜開眼睛,艱難地轉過身面對書今道,「對不起,書今,我心裡好像還是有一點疙瘩。」
「嗯。」趙書今卻閉上眼,斷斷續續拍著徐澤說,「沒事。」
徐澤見書今的臉上也泛起些酒後的紅潮,頭髮散著,不似平時成熟的模樣,這會兒才發覺這個個頭高大的男人,其實比他的年紀要小,也會因為和朋友吵架而煩惱,實則是和徐明羽一樣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