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未想書今這樣執拗,猜他大致是對前男友那種人厭惡非常,只得從口袋摸出卡包,拿了裡頭內容,先看看陪伴好久的皮具,又看看書今的冷眼,心一橫,就把卡包扔進了垃圾桶,遺憾地對趙書今道 ,「書今,我扔掉了。」
「嗯。」趙書今掃一眼 垃圾桶,眼裡掠過淺淡的笑意,上手撈過徐澤親了親他腦袋,又說,「手機我要助理送上來,隨你用不用,只要別讓我又找不到人。」他口吻強硬,不容徐澤辯解,把徐澤抱懷裡揉著玩了好一會才放手去驅車。
徐澤眼見書今的車影漸漸消失,又再看了一眼方才扔掉卡包的垃圾桶,心中的低落無言地重了幾分。
這日徐澤同圓圓守到七點才將關東煮鍋賣空,快下山時候書今的助理送來了手機,圓圓感嘆說是新款最難買的顏色,徐澤短暫地笑笑,把手機盒子用外套包好,塞進了雙肩包。
到了超市,姑姑給了徐澤舊手機,徐澤謝過後回宿舍一裝電話卡,就跳出了多條未接來電的短訊,皆是來自於書今,徐澤才有了「或許這次分手真的就是誤會」的念想。他心裡舒坦了一點,前幾日的悲慟也減輕,就按書今的要求,點選了視頻通話鍵。
等待音響到快自動掛機,趙書今才接通。映入徐澤眼帘的,是書今穿著運動背心,秀出流暢肩背肌肉線條的帥氣模樣,薄汗微微滲在額發,野性的英俊叫徐澤看紅了臉,他磕磕巴巴地問,「書,書今,你在哪啊!」
趙書今找了個台面放手機,這個角度的燈光,能恰到好處地展現他的身材,趙書今狀似無意地拿了條毛巾擦臉對徐澤道,「在小區會所的攀岩館,」畫面里他拿了一瓶水,喝下一口又道,「不是周六要越野跑,剛好來鍛鍊一下。」
徐澤對著書今美好的軀體,眼睛都看呆,趙書今發覺他不好意思,愉悅地逗弄道,「徐澤,你是不是喜歡我現在這樣。」
「沒有,沒有」徐澤趕忙澄清,不想書今覺得自己輕浮,可趙書今卻追問說,「你現在看我都害羞,周六見到那麼多越野跑的選手,不是眼珠都不知道放哪了。」
徐澤一聽書今把自己說得像大色鬼,又急又難受,但宿舍里剛剛回來了人,他不好直說,就躲進了衛生間,小聲對著屏幕里的書今道,「書今,不是的,我就只看到你這樣。」
「哦,是嗎?」趙書今又喝了一口水,喉結上下一滾動,無所謂地擦著臉問,「為什麼啊?」
「因為,因為,」徐澤臉靠得屏幕更進,趙書今能看到他稀疏的睫毛,和嘟嘟的臉頰,小嘴慢慢開合,聲音低的不能再低道,「因為你是我男朋友呀。」
「這樣啊。」趙書今點點頭,沒事人一樣也靠近了些屏幕笑道,「那寶寶也展示一下自己給我看好不好?」
徐澤聞言,彆扭地拒絕了趙書今的要求,說自己身材差,沒有任何可看之處,可趙書今卻說攀岩館現在沒人,說徐澤又不願意和他同住,實在很想念徐澤云云。說得徐澤很是歉疚,只好笨手笨腳地把外衣脫了,就留了內里一件白色老頭衫。
徐澤看到自己脫開衣服後,趙書今本來調笑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他頗覺不解,就朝衛生間鏡子裡瞥了眼,這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徐澤本就瘦小,這幾日被分手的誤會弄得精神萎靡,鏡子裡那胳膊僅剩細細一根,附著的肌肉清晰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