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說沒關係,說徐澤肯定是有心事,就提議去喝沙灘啤酒,給徐澤散心。徐澤緩和許多,又為有友善的同事而開心,就答應下,同甜甜苗苗一道兒往燭光餐廳的反方向走去。
17.3
當趙書今打扮完全,卻選擇偷偷跟在從民宿大廈下來的三人之後時,他心裡也是頗覺不妥的。可趙書今從未想過,只是遠遠看著一個人,就能這樣的安心,快樂。
書今跟蹤的三人走得很快,他一個瘸腿拄拐杖的並不太跟得上,幾乎都靠助理在探路。當徐澤去買海鮮餅之時,趙書今於暗處稍稍皺眉,嫌棄小攤販不乾淨,徐澤吃了會鬧肚子,而且他吃飽了,怎麼去和自己吃燭光晚餐呢?他又是那樣喜歡吃新鮮事物的人!
趙書今走不快又走得累,既害怕形象有損,更憂心看不見心上人,只能走走停停,遠遠地望著徐澤的身影。
當那一行人停在了撈魚水族店門口,趙書今觀察到,徐澤的背影毫無動靜,一直在看一種趙書今給他介紹過的熱帶魚,一瞬間書今竟有些欣慰,想是徐澤也對自己的愛好有了興趣。
可等到那頭傳來騷動,同行人都圍住徐澤不停地幫他擦眼淚時,趙書今才有了一種真正的茫然。他突然就想,自己這會兒衝上去,就是把徐澤抱在懷裡,可能除了讓他更加傷心,難過,並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可能。
因為徐澤的心,或許早就碎裂得不成形狀,在趙書今接連不斷的,沒有意識的傷害下,已經失去了只用甜言蜜語和肢體接觸就可以粘合的可能。
趙書今遠遠地看著徐澤,看他哭,看他在同事的幫助下平復,看他扯出難看的笑臉,看他走向海岸餐廳的相反方向,咸而濕的海風時不時地吹過來,是帶淚的風,裹挾著失敗的愛情,揚起告別的風沙。
趙書今放棄了跟隨,沮喪而無奈地同助理離開了這一片狂歡海灘。
17.4
回歸北山市後,書今依舊在療養院辦公,方才知道徐澤的存在,對自己心裡健康的重要性。
書今有一位開情感修復機構的朋友前來探望,被趙書今扣留,說得交出方案才能放人離開。
對方只得聽趙書今梳理了這場荒誕戀愛史,結束後沉默良久才評判說,「你這種戀愛修復的可能性很小」,又說「而且聽你描述,對方似乎是有創傷的,你們和好對他並不見得有益。」
趙書今聞言很絕望,只說如果能夠挽回,怎樣都願意嘗試,朋友看著往日的交際老手這般模樣,也覺得可憐,就只能指點說,「你要是耐得住心思,就等上幾個月,等他淡忘些痛楚,再重新來過吧。」
趙書今忙問可行嗎,會不會他真的不愛了放下了。朋友說說不準,看你自己造化,就不再理睬書今,趕忙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