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行的夥伴又是幫徐澤拿包,又是問他有沒有吃早飯云云,在這樣難以拒絕的好意下,徐澤乘坐的這趟飛往西北的客機,準備起飛了。
20.3.3
趙書今盯住徐澤發來的「我走了」的訊息,氣得直抽悶煙。
他這日的工作也不去做了,睡過了一整個上午,醒來後也不解愁,一個電話打給孫凌,兩人便又約進了會所。
趙書今在牌桌上混了半天,只覺得實在沒勁,就點了幾個熟人和孫凌去唱歌。
這裡陪酒的都知道趙小少爺的好口碑——永遠只碰和周景言相似的人選,且在玩耍喝酒時候出手大方,人又有風采,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猥瑣之舉,便也都樂得陪伴。
這次進包廂的有個叫樂樂的男孩,由於在酒的品類上下過一番功夫,所以書今只要來玩,幾乎都會喊他開新酒,這人就不免有些得意在的。
他見書今這天光喝酒不說話,就打趣問他說是不是失戀,結果孫凌倒回覆說,「他這邊可複雜了,失戀這詞多簡單。」
樂樂便知這樣下去,還有開好酒的機會,就小心打探趙書今的情感狀況。書今確實喝得多了一點點,就無意中吐露說「當初就不該讓他做這份工作,就該讓他呆在北山市好好去念書,他才初中畢業,可夠讀好多些年的!」
樂樂聞言一愣,未料想書今這樣的人,還會栽倒在一個初中文憑的人手上,就隨口說道,「書今哥,你都給忘了吧,我們這裡陪大家玩的都是大學畢業呢!你找誰不好呢,偏找個初中學歷的,他可不值得!」
然而樂樂這話音一落下,包廂里除了電子音樂聲,便沒了人聲。
書今呆坐一會兒頓了頓,便開口道,「你出去。」
樂樂知是自己講錯了話,馬上道了歉,可趙書今還是更為冷漠道,「出去。」
孫凌在一旁向樂樂使了個眼色,樂樂只好灰頭灰臉地就出去了。孫凌給書今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支道,「你以前不是這種為難人的人。」
趙書今拿著煙在指尖轉了轉,並沒有抽,旁邊藝術學院的男孩子見氛圍不好,就問他們想聽他唱什麼,孫凌說你隨便唱點歡快的,書今卻開口說,「你唱一唱《告白氣球》。」
那男孩聽得呆了呆,似乎沒有在這裡被點到過這樣的純情歌曲,他調了會音,才抱上吉他在小舞台上哼唱起來。
當甜美的旋律在昏暗,曖昧的包廂里縈繞良久,趙書今卻突然站起了身,不顧孫凌說的「你再想想值不值得」,便沒有任何留戀的,快速地離開了慾念橫流的會所。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