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少,過兩天我們公司年會,您賞個臉來參加唄?我給您準備驚喜。」
隋宴聽得腦袋疼,越來越覺得當年自己識人不清,結實一堆阿諛奉承的人。不怪江岫白拒絕他的追求,雖然他潔身自好,每日跟這群人廝混,能有什麼好習慣。
他濃眉一蹙,正要發火,突然覺得王卿有些面熟。這人怎麼那麼像江岫白那個小作坊公司的董事長?
「你們旗下,是不是有個組合叫TSK。」
王卿眼睛泛光:「對,年會他們也在。裡面有您喜歡的?」
隋宴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好不容易勾起的興致戛然而止:「沒,隨便問問。」
王卿試探道:「那我們的年會您來嗎?」
隋宴語氣冷硬:「不去,無聊。」
又坐了會兒,隋宴實在無聊煩悶,乾脆叫上孟卿陳祠二人開車兜風。
他喜歡賽車,在郊區買了塊地建起賽車場,無聊時經常跟朋友一起玩兒。與江岫白結婚後,怕江岫白說他不務正業,偶爾只敢偷偷來一次。
旁邊的風疾馳而過,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仍然無法緩解隋宴煩悶的心情。開了幾圈,他急躁地扯開領口,黑著臉坐在場地前。
孟卿越來越覺得奇怪,摘下頭盔逗他:「你這副半死不拉活的模樣,跟被人渣了一樣。」
隋宴瞪他一眼,又板起臉低頭。
「你究竟怎麼了?誰招你了?」陳祠皺眉。
隋宴深呼一口氣,眉宇間盡顯糾結:「我問你們,如果有人欺負了你,讓你受盡委屈,你們會怎樣?」
孟卿與陳祠幾乎異口同聲:「干他啊!」
隋宴抬起幽深的黑眸:「你們說得對。」
江岫白上一世那麼欺負他,他總得找回場子。他承認,在28歲的江岫白面前,他伏低做小甘當小蝦米不敢反抗,可22歲的江岫白還嫩,他得嘗嘗欺負人的滋味。這麼多年的委屈不能白受。
…
一周後,隋宴出席環亞娛樂年會。
年關將至,正是圈內打點媒體記者,給合作夥伴贈送新年伴手禮的時候。環亞年會除邀請隋宴外,還來了其他的合作夥伴。
隋宴穿了件絲綢質地的菸灰色襯衫,沒有花里胡哨的裝飾,下擺在西裝褲內,兩條勁瘦筆直的長腿勾勒出優越的腰線。
他身高189,寬肩窄腰,身材挺括,向來是天生行走的衣架子,隨便往那一站很難不引人注目。
孟卿是被隋宴臨時抓來作陪,見隋宴這套衣服與平時風格格格不入,出言調侃:「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似的,想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