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隋宴的臉出現在車窗內:「呦呵,你怎麼在這?」
江岫白雙眸微動,輕輕側頭沒予理睬。
「我還想問你呢,你給我衣裳,怎麼不等我?」隋宴舉著傘下車,眼神不知不覺被江岫白通紅的鼻尖吸引。
這麼冷的天,如果他不出現,難不成就在這裡干凍著?
江岫白真是個麻煩精,重來一輩子都不讓他省心。
江岫白實在不想跟隋宴再有交集,簡單回應:「我送過去的衣服有問題嗎?」
隋宴一步一步朝他靠近,由於公交亭狹窄,為了躲雨兩人的肩膀幾乎要碰上。
「沒問題。」隋宴聞著江岫白身上熟悉的味道,神色柔軟下來,「你怎麼回家。」
「等公交。」江岫白乾脆背過身,不願面對隋宴。
「公交末班車已經過了。」隋宴吐槽,「笨蛋。」
身後的人,江岫白再熟悉不過。甚至他閉著眼,都能在腦海中猜到隋宴此時的表情動作。偏偏隋宴從來沒用這種態度跟他說過話。
江岫白渾身已經涼透,暴露在冷空氣中的手腕抑制不住地抖動。
他深呼一口氣:「還有網約車。」
隋宴盯著他微潤的眼睛,蹙了蹙眉:「這麼惡劣的天誰出來接單?」
將大衣攏緊,江岫白拼命遮住眼底的黯淡:「會有的。」
「小倔牛。」
隋宴壯著膽吐槽一句。
江岫白的脾氣他摸得透透的,又倔又硬,也就攤上他這個脾氣好的老公,換作別人,肯定天天吵架。
「你——」江岫白喉嚨發乾,猛地轉頭瞪隋宴一眼,眼角捎著幾分錯愕和委屈。
隋宴竟然這麼說他?
江岫白炸毛的模樣,把隋宴可愛到了。那雙沾著濕氣的眼睛漂亮圓潤,身影單薄得可憐,跟淋成落湯雞的小貓沒什麼兩樣,偏偏還帶著幾分羞惱,往日的清冷瞬間少了幾分。
「行了,跟我上車吧。」
不等江岫白拒絕,隋宴長臂一攬,江岫白頓時像只毫無招架之力的小綿羊被他塞進車裡。
將車裡備用羊毛毯扔給江岫白後,隋宴挑眉補了句:「你可別誤會我對你有意思,我有老婆了。」
江岫白冰涼的指尖驟然攥緊衣袖,用盡全部力氣抬眸注視著隋宴。
隋宴疊起長腿,悠哉道:「他叫盧米修,我們很恩愛。」
江岫白緊縮的心臟跳慢一拍。
盧米修?
那不是隋宴養了好幾年的德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