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抹背影,張輝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
…
解決完這件事,江岫白心神難得放鬆,隨便吃了兩口飯,洗完澡躺在床上發呆。
重生後,今天是他為數不多心情不錯的時刻。但他並未像預想中的那麼滿足,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按理說能參加《霧時》試鏡,算是彌補了年少時的遺憾。可他現在,並不開心。
起身來到陽台,他發現窗外的月色格外乾淨。仰起頭,淡白的月光傾瀉而下,落在他那瘦弱頎長的身上,
他垂眸打開手機,背影清冷又寂寞。
這段時間,一直沒看見隋宴。
沒有意外,兩人今後不會再有交集了。
休整兩天,江岫白接到陳黎的電話。TSK組合即將宣布解散,公司準備幫他們辦一場告別會,並與他們聊一聊今後的發展方向。
江岫白最近沒出門,一直窩在家裡讀書。他其實很宅,沒有工作時就喜歡享受一個人的時光,或讀書喝茶,或看一部電影,從不覺得寂寞。
和隋宴戀愛後,他保持著一貫的生活方式,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看書時總會被隋宴連腳帶手的摟在懷裡。對方沒事就愛蹭蹭他,擾得他根本沉不下心做事。
但結婚三年,他已經習慣了。
就像這兩天,他坐在榻榻米上看電影,總覺得背後空落落的。
第二天下午,江岫白準時來到江景飯店,推開包廂門時,裡面一張張陌生的人臉讓他險些懷疑自己走錯房間。
張輝坐在最邊上,笑眯眯地把門撞上:「岫白來了,陳總等你很久了。」
江岫白瞬間明白自己入了張輝的圈套,神色冷滯片刻,看向張輝:「總監,我走錯房間了。」
他剛側身,兩名保鏢已將門堵住。
「說什麼笑呢。」張輝朝王卿笑了笑示意,「這就是岫白,陳總想跟岫白認識很久了。」
王卿正滿臉諂笑地給陳總敬酒,一聽陳總對江岫白有意思,連忙道:「岫白,快來陪陳總喝兩杯。」
江岫白指尖驟然握緊,權衡目前形式後,被張輝催促著走向陳豐。
他如果將今晚搞砸,不光王卿會雪藏他,陳豐那邊估計也會給他使絆子。
陳豐坐在主位,銳目已將江岫白從頭到腳打量完畢,就像欣賞即將到手的獵物。
他盯上江岫白很久了,這身段這相貌,在美人拔尖的娛樂圈,也非俗物。
「我不知道今天要陪陳總喝酒。」江岫白拿起紅酒,聲音一貫清冷:「最近我身體不舒服,剛去疾控查完,正等待結果。陳總不嫌棄的話,我敬您一杯。」
聽見疾控二字,陳豐臉色瞬間陰冷下來,甚至興師問罪般地睨了眼張輝,將酒杯重重撂在桌上。
他們這種人雖然愛玩,但更注重乾淨。
王卿臉色一白,惡狠狠瞪著張輝:「你他媽的怎麼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