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語調在耳畔緩緩落下,江岫白怔了怔,眸中翻湧著疑惑的情緒。眼前的隋宴同記憶中22歲的隋宴似乎不太一樣。
「我過幾天要去R國出差。」隋宴特意放慢步伐,想同江岫白並肩行走,「一周後回來。」
「嗯。」江岫白應了聲。
「有事找我,微信聯繫。」隋宴跟了句,「我給你的,是私人微信,別人沒有。」
江岫白抿了下唇,明澈的眼睛閃爍著動容。
隋宴追他時一直是這樣,心裡對他的特殊,恨不得讓他一清二楚。
江岫白沒說話,跟隨隋宴來到正廳。
隋宴的出現收穫無數矚目,同時,這些目光分寸不落地在江岫白身上徘徊。
江岫白拉開與隋宴的距離,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次備受矚目的自然災害。
他記得今年2月,隋宴出差的國家會發生地震,並引發特大級海嘯。當年的海嘯事件,幾乎占據整個國際版面,許多國家都在關注。
身後,是隋宴與其他人的交談聲。
江岫白腦海中一片混亂,思緒愈發空白。按照前一世的發展,隋宴應該是避開了海嘯的日期,或者因臨時有其他的事耽擱而沒去成。
但這一世,他不敢保證事態的發展與前世一樣。畢竟他跟隋宴的相遇就提前了半年多。
胃部一陣翻湧,他臉色白了些,忍著痛坐到沙發上休息。來往的明星奇怪地看著他,因心情焦慮,他的心臟越跳越快。
從未有過的恐懼的情緒告訴他,他害怕隋宴出事。
不遠處,隋宴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端著酒杯侃侃而談。他的相貌本就拔尖,在商場意氣風發的模樣格外引人矚目。
江岫白盯著面前人的舉止,與記憶中的隋宴漸漸重疊。隋宴和他相處時與別人不同,經常會撒嬌。婚後他花好長時間才適應這樣的隋宴。
但對於隋宴的撒嬌賣乖,自己好像並沒有給予過多的回應。
喉嚨像被什麼東西輕輕堵住,他倚在沙發前轉頭看隋宴一眼,逐漸堅定心中的想法。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拿隋宴的安全去賭。
他打算提醒隋宴海嘯的事。
不管隋宴信不信。
正當他坐立不安時,向游與費矜坐到他對面。江岫白無心理會別人,打算等隋宴單獨一人時,再把這件事告訴他。
或許是注意到他對隋宴的關注,前幾日被拒絕的向游藉故泄憤:「費矜,你說這人啊,真是兩副面孔。」
費矜故意不懂:「怎麼了?」
向游陰陽道:「某些人瞧著清高,背地裡指不定用什麼手段巴結高層。」
費矜看江岫白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是啊,那會兒死活不肯陪酒,我還以為他骨頭多硬,原來是嫌那些人不夠格。」
向游翹腿一笑:「但人家隋總眼光那麼高,估計也沒把他當回事,隨便逗著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