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略顯窘迫:「不是我。」
隋宴像是還沒接受眼前的一切,對江岫白若有所思地打量:「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被子裡。」
「因為——」江岫白的解釋略顯蒼白,「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你這句話,我聽著有些耳熟。」隋宴將睡袍重新系好,對著窗外默默低頭,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這樣的他讓江岫白很不習慣。或者說,油然而生一種負罪感。
聲線略顯緊繃,他問:「什麼?」
「你很像小說里,占了人家身子不認帳的富二代。」隋宴赤腳起身,取下烘乾的衣物後又嘆了口氣,「算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江岫白咳嗽一聲,撐著身坐在床邊,指尖用力攥著床單,時不時看隋宴一眼。
他猜測,昨晚藥物副作用讓他產生幻覺,迷迷糊糊間將隋宴當成了屬於自己的隋宴,沒多想,就在對方的懷裡睡了過去。
「應該沒發生什麼。」江岫白淡聲解釋。
「沒發生什麼?」隋宴火急火燎地反駁,「你鑽進我被窩,扯開我的浴袍,我都被你看光了,這還算沒發生什麼?」
江岫白沒料到隋宴反應會這麼大,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安撫對方。
「我沒看到,你相信我。」
「這句話,你跟我未來老婆說去。」
隋宴套好毛衣,懶洋洋走來倚在門框:「我給我老婆守貞二十二年,這下全白費了。」
江岫白抿著唇,終於看出他在胡攪蠻纏。秉承著不認帳的態度,他悠悠道:「這二十二年你沒去游過泳?」
隋宴一噎:「我上身也穿泳衣。」
江岫白顯然不信,將地鋪收拾好後,回頭對隋宴道:「昨晚謝謝你,你回家吧。」
隋宴差點氣炸:「江岫白,你昨天睡在我被窩裡不給我解釋也就算了,居然連口早飯都不給我吃,就趕我走?」
江岫白勾了下唇,學著隋宴耍賴:「誰能證明我睡了你?」
隋宴盯著對方那雙含笑的眼睛,氣勢頓時降了一半。
糟糕。
他的老婆狡猾的樣子好可愛。
「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江岫白懶洋洋地躺回床上,閉眼呢喃:「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
隋宴不忿,繼續糾纏:「我要吃早飯。」
江岫白抬起細白的手腕,半眯著眼:「我給你訂早飯,你拿著去家裡吃。」
「我才不去。」隋宴在臥室內踱步,時不時打量江岫白。他之前怎麼沒發現,江岫白居然還會這麼耍賴。
「那你吃完再走。」江岫白側身,長腿微微曲著,姿態慵懶散漫,像極了曬太陽的小貓,纖瘦的身子柔軟無骨。
「吃完請幫我關好門,我再睡一覺。」
「你——」隋宴眉頭緊皺,思考片刻又緩緩舒展,故意裝作妥協的模樣。
耳畔四周突然安靜,江岫白眯著眼笑了下,打算睡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