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隋宴伺候人的功夫見漲,明樾明里暗裡擠對他:「隋宴,你知道你特別像哪個動物嗎?」
隋宴沒空理明樾,眼皮連抬都沒抬:「獅子?」
明樾用唇語道:「舔狗。」
隋宴虛空踹他一腳:「滾蛋。」
明樾笑得放肆,繼續嘲笑:「你也有今天。」
他們這幫朋友里,就隋宴沒談過戀愛。他們一直以為隋宴眼高於頂,不料卻是這麼個高法。
「我去騎馬,你們聊。」
將杯子留給隋宴,一陣馬嘶聲響起,江岫白登上馬鐙疾馳離開。
「你小心點,別摔下來。」隋宴實在擔心,這馬還沒和江岫白磨合好呢,騎這麼快,萬一掉下來會非常危險。
明樾看著實在替隋宴委屈:「喂,他到底喜不喜歡你?昨天我們那麼幫你使勁,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他怎麼不喜歡我?」隋宴目光緊緊追隨著在馬背上肆意飛馳的人,「他可喜歡我了,你們都不懂。」
明樾回嘴:「我們不是舔狗,當然不懂。」
隋宴懶得跟他們解釋,畢竟江岫白的甜,只有他知道。
…
另一邊,江岫白身下的馬速越來越快,韁繩握在冰涼的手中,他心跳疾快,雙眸逐漸失焦。
他討厭明樾他們那麼說隋宴。
他見不得隋宴因為他被朋友嘲笑。
可是上一世,他比現在還過分。因為他,隋宴一定沒少淪為朋友之間的調侃對象。
怪不得…
怪不得隋宴提離婚那天那麼委屈…
他昨晚擲了那麼多次骰子都沒有成功,可見老天也不願意讓他們倆在一起。
可為什麼要給他重生的機會?
難道為了讓他親眼看見隋宴同別人幸福美滿嗎?無聲的淚水逐漸遮住視線,隨著寒風落入他的指尖,淚滴微涼,卻燙得他心口慌亂。
他也害怕這樣的結局。
他也想再試一次。
馬兒的腳步驟停,嘶鳴著揚起前蹄。
江岫白一時失神,韁繩從手中滑落。在一瞬間,他已經重重摔在地上。
隋宴的吼聲在他的耳畔響起,他察覺不到一點痛感,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岫岫!」隋宴重重撲倒在地上,寬大的手掌不敢觸碰江岫白,控制不住地顫抖,「你摔到哪裡了?」
陳祠兩人上來幫忙:「你別急,我叫救護車了。」
「我怎麼可能不急!」見對方雙眼無神,隋宴已經失控,啞著嗓子喚道:「岫岫,能聽見我說話嗎?和我說句話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