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臣無奈點頭:「行。」溫醇不是科班出身,演技跟不上,他有些著急。
「謝謝祁老師!」這舉動明顯合溫醇的意,「我會認真學的。」
故意NG一整晚,他終於迎來了機會。
祁琛留意著他眉目間的喜悅,神色依然溫和:「跟我走吧,讓大家先休息。」
等兩人離開,張臣向江岫白倒苦水。
環亞雖然財大氣粗,卻頻頻插手劇本,他不希望自己的電影首秀淪為資本捧人的產物,更不願增加那些觀眾喜歡的狗血俗套劇情。
「岫白,我明天想請隋總過來吃頓飯。」張臣笑了下,「如果資方都像隋總這麼佛我就開心了,從不插手,只負責出錢。」
提起隋宴,江岫白神色淡了些:「嗯。」
第二天晚上,隋宴果真赴約。
不同於以往,他的手上戴著一串佛珠。上面刻著清心咒,據廟裡的大師說,可以清除心中雜念。
他確實想好好追求江岫白,但江岫白一給他好臉色,他就莫名躁動。
這可是他最愛的老婆。
他要真能心無雜念,才是聖人。
入了席,他的目光全在江岫白身上。他們已經四天沒聯繫了,江岫白還是那麼令他痴迷。
「隋總。」
「隋總?」
張臣的咳嗽聲將走神的隋宴拉回現實。
隋宴面色鎮定:「嗯,您說。」
「謝謝您投資我們的電影。」張臣主動幫他倒酒,「我敬您一杯。」
隋宴客氣地點了下頭,喝完酒視線不偏不倚,再次落在江岫白的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江岫白對他有些冷淡。
那晚江岫白不會覺得被他冒犯了吧。
菜品陸續上齊,隋宴一門心思全放在江岫白身上,但江岫白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隋宴心亂如麻,要不是有旁人在,早就拉著江岫白撒潑打滾兒,問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氣了。
「江岫白,你胃不好,先喝碗湯吧。」隋宴盛了一碗鮮蝦排骨湯,小心翼翼端給他,留意他的表情。
「謝謝。」江岫白受不了隋宴委屈的樣子,清淺的眼睛斂在睫羽下,低頭默默吃菜。
明明是隋宴先不理他的。
怎麼隋宴反而委屈起來了?
在場眾人都是人精,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兩人關係的非比尋常。看來流言不是空穴來風,隋宴真的是因為江岫白才投資的。
隋宴現在確定,江岫白真的生他氣了。
他沒法子在飯桌上認錯,只能悶頭干酒。
張臣近來心情不佳,陪著隋宴喝了不少。他其實想問問隋宴能不能再投資一些錢,這樣他就可以挺直腰板跟環亞硬剛。但兩個億不是小數目,隋宴再喜歡江岫白,也不可能不計後果地投入。
「隋總,這酒醬香味兒很濃,您再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