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醇氣不過,繼續嚷嚷:「明明是他先挑事,你們怎麼都幫他說話?我昨天讓我哥幫我查了,人家隋宴對外宣稱沒有對象。聽說隋宴爺爺還給他物色相親對象呢!你們別被江岫白忽悠了!」
聽到相親對象幾個字,江岫白平淡無波的眼神明顯愣住。
圍觀的群演和工作人員越來越多。
江岫白渾身透著寒意,冷漠地盯著瘋狂詆毀他的溫醇。
下一秒,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擋在他面前。
「江岫白,我沒有!」
隋宴原本心情很不錯,提前下班後特意帶著玫瑰來劇組看江岫白。不料還沒到片場,就聽幾位群演八卦說,片場那邊的兩位主角在吵架。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隋宴眉眼間帶著慍怒,幾步來到溫醇面前:「這是我的家事,你們兄弟倆不但打探我的消息,竟然還大肆宣揚。」
「是不是活膩歪了!」
隋宴在劇組的形象還算和善,與眼前暴怒狠戾的模樣形成強烈反差。
溫醇嚇壞了,磕磕絆絆地開始道歉。
「我確實沒有對象,那是因為我在追江岫白。他答應我,我就有對象了。是不是這些,我也要跟你們兄弟倆匯報?」
隋宴一股鬱氣直衝心頭。
他進度本來就慢,偏偏還有人給他添堵。
「隋總…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溫醇嚇得臉色都白了,使勁兒往張臣身後躲。
張臣沒辦法,出來當和事佬:「隋總,溫醇年紀小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隋宴,算了。」江岫白在後面喊道。
「我警告你,再讓我發現你在背後嚼他的舌根,你跟你哥哥這筆帳,我一起算。」
這場鬧劇結束後,已經接近凌晨。
張臣特意把隋宴單獨留下,把隋宴醉酒那晚的舉動告訴了他。
隋宴壓著的怒火猛地湧上來。
原來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他竟然說了那麼沒有邊界的話。
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
和張臣道了謝,隋宴在酒店門口徘徊,遲遲沒去找江岫白。
他就知道,醉酒那晚他沒做好事。
他都那樣了,江岫白居然還給他鋪床。
隋宴坐在江岫白的窗戶下,琢磨著怎麼道歉。
而房間裡,江岫白遲遲等不到隋宴,去浴室洗了個澡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隋老已經開始給隋宴物色相親對象了。
那麼上一世,隋宴有沒有去見面呢?
江岫白吹乾頭髮,獨自站在窗前向外眺望。
他現在越來越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