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不冷。」
「怎麼不冷?」隋宴握住江岫白瘦弱的腳踝,微微蹙眉:「都是涼的。」
江岫白:「過一會兒就熱了。」
隋宴猶豫片刻,握著江岫白的雙腳,塞進自己的毛衣:「我給你捂捂。」
腳底突然被一股熱流包裹。
江岫白閉著眼,濕潤的觸感還殘留在唇瓣。
他的腳稍稍動了下,隋宴握得更緊一些。
江岫白今天很累,加之剛才輕微缺氧,渾身透著疲懶。
他的餘光發現,隋宴一直在偷看自己。
「你睡吧,我負責關燈。」
江岫白帶著些鼻音:「你呢?怎麼回家?」
「我開車回去。」
「嗯。」
江岫白神色倦懶:「對了。」
隋宴:「嗯?」
江岫白:「溫醇還跟你說什麼了?」
隋宴低頭,指腹摩挲著江岫白光滑的腳背:「沒說什麼了。有你剛才那番話,以後我在祁琛面前,不會再自卑了。」
江岫白:「你很自卑嗎?」
隋宴淡淡道:「不被愛的人當然會自卑。」
江岫白微微側身,撐著頭看他:「剛剛我可沒看出你自卑。」
溫熱的氣息再次縈繞在面前,隋宴臉上泛起紅潮:「你不懂,我這人生性內斂。」
江岫白嘴唇微微張著:「現在呢?」
隋宴抬眸,與他的目光碰了下:「你喜歡我,我就不自卑了。」
江岫白注視著他:「隋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隋宴正色,端坐好:「你問。」
江岫白:「你說你是從未來穿過來的。」
隋宴突然有些緊張:「…嗯。」
江岫白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笑了下:「你比較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喜歡未來的我。」
隋宴幾乎沒有猶豫:「現在的你。」
說完,他又有些後悔:「不,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江岫白雙腳從隋宴的懷裡慢慢抽出來,笑意淡了些:「你在撒謊。」
突出其來的質疑令隋宴有些心虛,他蒼白地解釋:「真的,我沒騙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江岫白:「哪個最喜歡呢?」
隋宴緩緩道:「現在的你。」
現在的江岫白對他很溫柔,還願意寵著他,沒確定關係他吻對方也沒被扇巴掌,最主要的是,江岫白對他一點都不高冷。
江岫白似乎想通了些,和聲道:「知道了。」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隋宴湊到江岫白身邊,捉住他的雙腳重新塞進自己的毛衣內,「你還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