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主燈,他只留一盞床頭夜燈,鑽進被子裡微微翹起唇角。
這些信上的文字,可真令人心情愉悅。
夜深時,他攥著信紙,緩緩入睡。
...
第二天清晨,他穿好衣服,推開門時發現隋宴正透過門縫朝裡面打量。
隋宴猛地與他對視,神色稍稍不自然:「你這麼早就醒了?」
「醒得不早,十分鐘前剛醒。」
江岫白昨夜熬夜看信,睡得比較晚,今早鬧鐘響起後實在想賴床,硬生生又補了半小時的覺。
「那你速度真夠快的。」隋宴今天穿了套灰色休閒裝,雙手插在兜里,眼睛時不時朝里探,「你今早起來,是不是嚇著了?」
「為什麼要被嚇到?」江岫白見隋宴沒有下樓的意思,乾脆接了杯溫水,倚在門框前,故意遮擋著房間裡的環境。
隋宴微微蹙眉:「一地的信紙,我怕你擔心自己昨晚夢遊。」
「信紙?什麼信紙?」江岫白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你是不是做夢了?」
「怎麼可能!」隋宴顧不得藏著掖著,冒冒失失衝進房間,當看見整潔的地面時,整個人陷入巨大的自我懷疑中。「難道我昨晚——」
「我的天,我怎麼這麼蠢。」
隋宴眼裡的光瞬間熄滅,匆忙跑到隔壁簡松柏的房間外徘徊。
他居然把信給錯人了?
簡松柏不會誤會自己他吧?
望著隋宴萬念俱灰的眼神,江岫白朝他輕聲道:「過來。」
站在原地,隋宴的心仿佛被拴了石頭,越來越沉,絲毫沒有生機。
「快點,我告訴你一件事。」江岫白捧著水杯,朝他輕輕勾手。
這回,隋宴耷拉著腦袋走過來。
「你說的,是那九十九封信嗎?」江岫白踮起腳,湊到隋宴耳畔悄聲道。
隋宴眸光一亮:「嗯!就是它們!」
江岫白唇角勾起悠然地笑:「我昨晚就收到了。」
隋宴驚喜道:「你沒睡著?」
「嗯。吹頭髮的時候,房間裡好像在下雨。」
隋宴被這番幽默的說法逗笑,情不自禁朝江岫白靠近,挽起他的手腕用指尖慢慢摩挲:「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江岫白抽回手:「不了。」
掌心突然落空,隋宴手指互相蹭了蹭。
「那你接下來別拒絕我的約會申請。」防止江岫白被其他人盯上,隋宴又道:「最好也別同意其他人的邀約。」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略微霸道,但他的私心不允許他對情敵視而不見。